盛倾城不知道,简秋水是怎么请来百里辽的,更不知道,这个百里辽为何要帮自己。听了这话,她差点笑出猪叫声,也只能憋着,道:“母亲,您还觉得,女儿是妖孽吗?”
李长月知道,百里辽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可没有想到,他还能言善辩。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长月乃是大户嫡女,自然知道要见风使舵。
百里辽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又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她可招惹不起。李长月虽然不知道,百里辽为何要帮盛倾城,可也愿意卖一分薄面,便装出一脸的慈爱,道:“倾儿,母亲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危言耸听,倾儿不会怪母亲吧?”
“怎么会呢?倾儿只是心疼母亲,被人挑唆,险些犯下大错。”
有百里辽在此,李长月怎敢造次,一副慈母的模样,道:“倾儿不怪罪母亲就好,来人,将那个挑唆的贱妇,给本夫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李长月说完,将手指向她身边的老妈子。老妈子立马吓得跪在地上,道:“夫人,冤枉啊!奴婢可什么都没有说。”
这老妈子确实冤枉,那些话分明就是从李长月嘴里说出来的,可李长月此时需要台阶下,即使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妈子,她也只能处置了,道:“大胆贱妇,还敢嘴硬,杖责三十!”
见李长月发话了,两个押着盛倾城的老妈子,才松了手,将跪在地上的老妈子,拖了出去。简秋水见此,便过去将自己的女儿扶了起来。
跪了一个多小时,盛倾城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道:“娘亲,幸好您来得及时。”
言毕,她转头看着百里辽,道:“倾城多些战王爷解围。”
“今日父皇留相爷在宫里议事,本王乃闲散之人,碰巧见到简姨娘在宫门口,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本王就跟过来,看了会热闹而已,你不用感谢本王。”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定当全力报答王爷。”
“报答本王?你一个庶女,无权无钱,有的也只是这一张皮囊而已,难不成,你要以身相许?”
百里辽本以为,他这轻浮的话,会让盛倾城面红耳赤,一副女儿家的娇羞姿态。他就想看见盛倾城羞红的脸,可没想到,盛倾城脸不红,心不跳,直视他,道:“王爷,小女子敢许,不知道王爷敢收么?”
世人皆知,这样的话,只有男子才会说,可谁能料到,盛倾城一个闺阁小姐,居然这般胆大,公然撩拨百里辽。李长月见此,道:“还真是谁生的,就像谁,去年刚及笄的姑娘家,就说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这话指桑骂槐,谁人都听得出来。盛倾城见百里辽在此,知道李长月不敢造次,立马怼了回去,道:“按照母亲的说法,佳人姐姐欲要谋害倾儿,也是随了母亲?”
她记得,盛倾城小的时候,简秋水曾怀过第二个孩子,可是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小产了。她这般含沙射影,李长月不是没有听出来,可也只能装作没听懂,道:“倾儿,你莫要瞎说。”
他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远比战场上厮杀,还要凶险万分。当年,他才十六岁,就被逼着上了战场,经历着明枪的洗礼,而他的母妃,却死在宫斗的暗箭之下。
而相府,也并非表面上看着的这般安宁,既然那个让他有一丝兴趣的小女人,已经没事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多呆了。他此时对盛倾城,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害怕自己禁不住这个女人撩拨,很快就离开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