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清早就回的相府,百里辽也是比她更早一步进宫的,当然是不知道她不在府里的。
盛健世回来了之后,一听说盛倾城回来了,便立马去了伏梦苑。见盛倾城和简姨娘在院子里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盛健世觉得有些愧对她们娘俩。
可眨眼间,盛健世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刚刚小产的女儿,实在是可怜。瞬间又有了一丝怒气,走了过去,道:“盛倾城,你吃里扒外,还好意思回来?”
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还真不假,自己回娘家,除了亲娘和那个小弟弟高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待见自己。
她实在是心寒,可这样的心寒,也不是第一次了,道:“父亲,倾儿只是被那个病娇王爷利用了而已,再说了,战王爷的病情,还是皇贵妃派人去诊断的,至于为什么会战王爷病入膏肓这一说,倾儿也不知道。”
“还说不知道,你与战王爷朝夕相处,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父亲觉得,战王爷就是傻,不知道倾儿嫁入战王府,会是父亲和瑞王爷设的圈套?”
她这么一提醒,盛健世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从盛倾城嫁入战王府的那一天起,这个局,就已经设了。他倒好,带着百里风,还有盛佳人,傻傻的钻了进去。
想到这里,盛健世就细思极恐,道:“好一个百里辽,居然装疯卖傻,居然骗了所有人!”
“可恨的是,这个战王爷,活生生糟蹋了女儿清白的身子!”
她一说完,里头哭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表演天赋,竟然跟真的很委屈一般。看得一旁的简姨娘,心都碎了,道:“我的好女儿,别哭了,是个女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既然是战王爷的女人了,就好好跟着他,别再想太多了。”
简姨娘到底是亲娘,说的华永远都这么暖,不似盛健世这个野心家,立马就把简姨娘给数落了一通:“简秋水,你可知道,她是盛家的女儿,里头该为盛家着想,她要一直呆在战王爷身边,把战王爷的一举一动,都报给老夫,好帮助瑞王爷登位!”
听盛健世这么一说,简姨娘心疼盛倾城得很,道:“相爷,倾儿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为她着想一下么?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难道背叛自己的丈夫,就是倾儿该做的事情么?”
简姨娘入相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与盛健世顶嘴,盛健世气得不行,道:“你可知道,帮助瑞王爷夺权,倾儿还能入宫为妃?”
身为盛倾城的母亲,简姨娘算是明白了,这个盛健世,是这样的想法,道:“相爷,您不知道么?一女不嫁二夫!”
“那你呢?入我府邸之前,还不是在青.楼卖唱,你之前不是一女嫁二夫,而是人尽可夫!”
这一句话,不但让简姨娘伤心,盛倾城更是心痛,自己的娘亲,跟了父亲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道:“父亲,母亲入府之前,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这么说,未免也太过分了!”
“过分?盛倾城,你知不知道,你娘亲入府那一夜,不见红呀,入府后不到八个月,就生了你,你觉得你真的姓盛么?”盛健世怒吼着。
她这才明白了,为何盛健世会这么对自己,道:“盛健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姓盛!”
都说血浓于水,世间最难磨灭的,就是亲情了,可在盛倾城眼里,这个父亲,不要也罢。一个在女儿幼时,就不曾给过一丝丝父爱,长大了,还有将女儿当成工具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