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晴悲伤地将头埋进膝盖,不想再见任何人,只想自己好好待着,好好的静一静,不再理会任何人。只是天不遂人愿,苏挽晴没能自怨自艾一会,就听见门锁‘咔’的一声被打开,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苏挽晴抬起头看,是霍景言结束了酒席回来了,身上明显还带着酒气,让苏挽晴里的这么远也能闻见。
苏挽晴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苏挽晴眼睛还是红的,刚刚苏挽晴又想哭了,只是想了想还是努力憋住了,毕竟霍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来,她还是要脸的,因为这件事情哭的话,被霍景言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嘲笑。
她已经失去了她的美好的恋情,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尊严了。
虽然说这个尊严也所剩无几。
苏挽晴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水杯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霍景言喝的醉醺醺的,根本没见到苏挽晴红红的眼眶,只是看见苏挽晴见了他转身就走,知道自己是把人气狠了,醉醺醺的想要上前,却被苏挽晴把手拍下去。
“你干嘛啊?”霍景言醉醺醺的问道,把手搭在苏挽晴的肩膀上,道。霍景言口中的热气连带着酒气喷在苏挽晴的颈窝处,惹得苏挽晴一阵战栗,“别闹。”
“我看闹得是你。”苏挽晴一把将霍景言的胳膊甩下,皱着眉头红着眼睛道,嗓音里还隐隐带着哭腔,“你去找你的于大小姐去啊,你找我做什么。”
“我,我找她做什么?”霍景言疑惑,但是因为醉酒没注意到苏挽晴的异样,被苏挽晴甩下胳膊也不生气,而是动了动因为久坐在桌子前而略有些僵硬的肩膀胳膊,解下了自己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她是你未婚妻,你不找她找谁?”苏挽晴赌气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酸意。
说是不再在意他,可是谁又能真正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呢?该是会醋的地方还是会醋的,该是会在意的时候还是会在意。
“未婚妻......什么未婚妻?”霍景言一脸茫然的看着苏挽晴,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三两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后,露出了自己精壮的肌肉,看着苏挽晴茫然地样子简直就像一条无辜的小狗,跟霍光宗长得一模一样。
“晚晴....晚晴你从监狱里出来啦?”霍景言迷迷糊糊的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今夕是何夕,就是抱着苏挽晴在她身上一直蹭,仿佛自己没骨头似的,赖在苏挽晴身上就不走了。
“我早就从监狱里出来了,你给我放开!”苏挽晴简直对霍景言没脾气,就算有再多的伤感也在霍景言的黏糊下给变没了,只觉得之前怎么没发现霍景言这么粘人呢,简直就是个粘人精!
苏挽晴不知道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霍景言为了在她的面前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都是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喝酒的,就算是喝酒也不会喝醉,就怕自己醉酒后言行无状毁了他在苏挽晴心中的高大形象,毕竟他自己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他醉酒后可以说是相当没有形象了。
只是这一次对方酒局实在是太能喝,对方老板是个东北大汉,他完全就招架不住,两个助理都没能拦住对方的敬酒。不得不说东北人喝酒就是厉害,自己干了两瓶白的愣是啥事没有,倒是把霍景言给喝飘了,回来家都不认识了就嚷嚷着要找晚晴晚晴的晚晴个没完,还是助理给送回来的。
只是这些助理们自然不会多说,则是把人送到家里就转身就走,留都不带留的,要不是害怕自家老板醉的开不开门躺门外面住一宿,估计俩人连门都不进把人扔门外面就走。
毕竟俩人只是霍景言工作上的助理,又不是私人上的保姆,霍景言和苏挽晴的爱恨情仇他们管不着也不想管。经中午之后几乎全公司都知道了苏挽晴和于娜对上了的事,也知道了霍景言偏向于娜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和苏挽晴住在一起甚至是喝醉了都叨咕着苏挽晴的名字,但是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又不会代替霍景言或者是苏挽晴于娜做些什么,除了旁观看戏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唔......晚晴,晚晴你不要喜欢安逸轩好不好。”霍景言嘟嘟囔囔的抱住苏挽晴往她身上蹭,像个大型犬见到主人了一样,兴奋粘人的不行,只是可惜醉酒的人说话实在是太不清楚,苏挽晴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又说什么好不好的,被说的一头雾水。
“什么好不好的?你说清楚啊?”苏挽晴一脸懵逼的扭头看着霍景言,只觉得自己蒙的厉害,完全不知道霍景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就是......呕——”正说着,霍景言突然胃部抽搐了些会,呕的一下子吐在了苏挽晴的身上,呕吐物伴随着浓厚的酒味顺着苏挽晴的衣服往下淌,一直掉落在地板上,淌了一大摊子。
“.......”苏挽晴:“......”
“你给我起开!”苏挽晴不知道哪来的洪荒之力猛地一下子把霍景言从自己身上掀开,摔得霍景言一个屁蹲直接坐在了地上,后脑勺咣的一下子磕在了一边的鞋柜上,愣是摔得霍景言清醒了半晌,看着一身狼藉的苏挽晴愣愣的道:“诶?晚晴?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苏挽晴咬牙切齿的道,恨不得把霍景言大卸八块然后沉尸汨罗江跟屈原老爷爷作伴,但是很快苏挽晴便忍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是怎么到家的......呕——”霍景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结果可能是被磕的有点脑震荡,只觉得脑袋一晕,一阵恶心感翻涌上来,又吐了一地。
苏挽晴的连当时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