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太过疲惫的缘故,赵青宁起床之后,便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她没怎么注意,只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些,人便提着那些草药去了镇子上。
今天是运气不大好,没有碰上进城的牛车,如今交通不便,对于她来说也是得克服的一件事情。
只是今天的太阳太大了一些,照在人身上,热得人只发昏,好像是到了三伏天一般,将草药送去项家医馆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
今儿个项云墨也在,见她如约来了,忙走了出来接过她的背篓,关切问道:“这么多草药,你是什么时候采完的?”
赵青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他扬起一抹笑来,“都是昨天下午采来的,虽然是过了一夜,但是这几样草药都是需要晒干,炮制的,所以也不会碍事。”
今日倒是没有看见周掌柜的,她便问道:“周掌柜的今天不在医馆吗?怎么不见他?”
项云墨拿了药材,找了下面的小厮去这些药分类称了重,并一概算了钱数再过来,他才回赵青宁的话道:“今日是十五,各个医馆的掌柜都得去县城里汇报医馆情况,他可能得要明日才会回来。”
赵青宁点头,明白过来,可随后又笑道:“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堂堂项家医馆的少东家,怎么也不在场?”
项云墨不好说是为了躲避这几天家里的相亲,没有回应,转而问道:“对了,昨日你回去之后,没有碰见秦之衍吧?”
两人都坐在项云墨的那处后堂,安静得很,一片帘子便将前面街道的喧嚣都隔绝在外了。赵青宁闻言,却是楞了一会,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便道:“没,你问这个做什么?”
项云墨的面上却是满是担忧,“我看秦之衍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他三番四次找你的茬,怕他对你不利罢了,你能和我说说,与他到底是结了什么梁子吗?”
若是要把和秦之衍之间的牵扯说出来,那势必要将自己现在的境况也一并说出来,赵青宁也并没有将项云墨当外人的意思,只是这些事情说起来很是复杂,若是能理解她的倒还好,若是不能理解,她更是懒得多言了。
想到这里,她便道:“我和他哪里会结什么梁子,不过是认识罢了,况且他一个男子,难道还真的会跟我一个女子斤斤计较的吗?”见项云墨还是有些担忧,她只得又道:“你只管放心好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会客气的。”
那边小厮已经算好了账,从账房先生那边拿了银子过来,总共十五两银子,倒是不少的一笔银子了。
眼看着待会就是中午了,赵青宁拿着银子,掂量了几下,还是银子的手感更为喜人一些,她笑眯眯着道:“从你这里赚了不少银子了,中午请你去吃饭如何?”
既然她有心,项云墨也就不拒绝,“那好,我正好在这里留了一坛子不错的梨花醉,这酒清雅怡人,就算是女子喝了也不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