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又听得赵节源道:“我还没记得来问你们呢,那什么石斛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赵青宁扯上了关系,你们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本来心中就呕着气,看着赵蒙蒙更是心里来气,“你说说你们一家的,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这下好了,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赵家的丑事一桩结着一桩了,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老大出事的时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现在觉着我年纪大了,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吗?”
赵蒙蒙和陈氏顿时脸色都发白了,那头陈氏还想狡辩,但是赵蒙蒙将她给拉住了,“娘,还是算了吧,我们明天去县城里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救得了爹和妹妹。”
这雨哗哗啦啦下了整整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雨才变小了一些,这一晚许多人不曾好眠。赵青宁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天亮了,她抓紧了时间,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就打算去一趟县城。
下着蒙蒙细雨,赵青宁撑着伞,刚一推开门,就见家门口停着马车,而秦之衍正穿戴着斗笠,一袭黑衣,在雨中好像水墨画似的,赵青宁微微一怔,随后问他道:“你不是说过这几天不会过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秦之衍神情微冷,手执着马鞭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听说昨天晚上林大人已经将赵随武和赵青青给抓了起来,所以今天想过来凑凑热闹,”他看着赵青宁还在下面发愣站着,“别傻站着了,你现在不是要去县城吗,跟我正好顺路。”
他一大早就从秦家村那边过来,又哪里会顺路,赵青宁也不说破,这人口是心非惯了的,她收了伞,上了马车,才问道:“我才知道,你还在赵家的院子里放了石斛,是什么时候放的?怎么没跟我说?”
秦之衍轻笑了一声,道:“那些人不要脸到了至极,如果不一把将他们置于死地的话,就会跟那田里的蝗虫一样,灭都灭不掉,索性昨晚没出什么岔子,这件事才得以顺利完成……不过,你得做好准备,毕竟他们只是卖了发霉的药,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
这一点不用秦之衍多说,赵青宁心里也是清楚的,外面风雨飘摇,虽说这个天没到很冷的时候,但马车里竟还生着炭火,所以暖和得很。“这些我知道,律法如何规定的,我是管不了,林大人肯定也是公平评判的,只要他们吸取了教训,其余的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之衍闻言,皱紧了眉头,那赵家人实在是太过分,可惜那件案子,他们又不是直接凶手,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了。想到赵青宁的这些药材生意,再加上和项云墨的一些纠缠,他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你可以先将药材生意先停一停,你不是还有个铺子吗?先去做铺子生意也好。”
其实这事不用秦之衍来说,赵青宁本就有这样的打算,至于那秋云山的药田,只能暂时搁置下来,毕竟之前和项家的契约已经彻底断了。她应道:“嗯,如今药材生意被他们这样一搅和,是没有办法继续的了。”其余的事情等日后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