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骄阳似火,屋子里面开了后堂,所以还是凉快得很,只是这两天,医馆里倒是清静了不少,生意比起以往来冷清了许多。按理说,这段时间夏末秋初,天气渐渐变凉,该是生病的高发期。这一切原因,不过是前几日的那桩命案,赵青宁是心知肚明。
只是对于项云墨的意见,赵青宁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吧,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敢动粗的,”她想,赵随武和赵青青还不至于这样没有脑子,若是自己头一个出了问题,那发了霉的药材,只能找到他们头上来了。
既是如此,项云墨也不在坚持了,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叫陈福看着赵家村的情况,若是有了什么意外,他也能立即出手帮他一把。
两人说完这事,赵青宁才言明自己又回来的意图,“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也是钟爷爷的寿辰,还在这个时间还不算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钟爷爷那边?”之后,她又有些迟疑,“不过,你的胳膊真的没事吗?”
项云墨笑了笑,“怎么?刚才给我看伤的人可是你啊,我这并不是什么重伤,还不至于出个门都不行,只是待会钟爷爷要是看见了,肯定得骂我几句了。”
赵青宁自是不信他的说辞,虽说是轻微的骨裂,若是不好好将养的话,肯定是好不利索的,她没有说话,径自又去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依旧如初,没什么变化,才稍稍放心下来。
项云墨见她关切自己,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般,他心中感慨,眼中满含情谊温柔地看着她。“你自己亲手包扎的伤口,难道还不放心吗?这些不碍事的,待会我吩咐人弄来马车,过去也方便一些。”
他们也没来得及去用午饭,医馆的下人动作很快,很快就备好了马车,这里离三河村也没多少距离,所以很快就到了村子口。等到了钟竹年家中的时候,正好正中午,那篱笆上的藤蔓隐隐有枯黄的趋势,倒是那院子里的葡萄藤下面,结着一串又一串晶莹的葡萄,看着。很是诱人。
两人就提着一些东西进了院子。那边钟竹年还没吃饭呢,人正在屋子后面的菜地里忙乎着听见了前面的动静之后,才慢悠悠地朝前院过去了。见到是项云墨和赵青宁一同过来,顿时是喜笑颜开,“哎呦,你们两个真是稀客啊,怎么今天好端端的,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赵青宁提了提手里的两坛子美酒来,笑着上前,将酒坛子放在了葡萄藤架下面的小桌子上,“哪里敢将您给忘了,云墨说今天是钟爷爷的寿辰,我这不是过来送寿礼来了吗?”
那酒还没开封,但是就隐隐能闻得到一些酒香了,被赵青宁这么一说,钟竹年才想起这事来,颇为感慨,“哎呀,我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这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哪里还过什么寿辰呐,真是难为你们还有着心了。”
赵青宁坐了下来,用指节敲了敲那酒坛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钟爷爷,虽说您平时也该少喝些酒了,不过您的生辰,也该让您高兴高兴的,这酒可是我寻了好久才得来的佳酿,今天就许你多喝一杯。”
听了赵青宁的描述,钟竹年是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哎哟,青宁,你可不能这样,这美酒在前,怎么能只多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