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墨扶着他的胳膊,想将人给扶起来,“该尽力的我一定要会尽力的……只是”虽然这个时候问这个不是时候,但项云墨还是问道:“我听说,今天是赵姑娘定亲的日子,怎么没有见到她?”
这询问的,肯定就是赵青宁了,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大夫竟然会问起她来,赵随远眉头皱了起来,看似很不情愿地回应道:“定亲已经结束了,青宁她已经随秦公子走了,”他顿了顿,又道:“项大夫是认识青宁吗?”
竟然都已经结束了,项云墨一边写下药方子,一边应道:“哦,之前有过一些交情,所以随口问问罢了。”
等药方子写好了,项云墨看着眼前的纸有些发愣,最后又将方子折起,收在了自己袖中,对赵随远道:“这药我会安排人给你们送过来,既然你们是赵姑娘的亲人,这诊金和药钱,我们医馆也都会免的。”
赵随远对这突然的转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刘氏最先反应了过来,忙道谢道:“那真是多谢项大夫了。”
虽然有了药方子,但是项云墨也不敢保证,赵元胜到时能醒过来,一切都得看命数,项云墨往外面走去。远处山峦重叠,田野泛着浅黄,午后阳光刺眼,唯有几缕清风,叫人觉得还算凉快,或许,他能以着赵元胜这个病的借口,去见见她。
想到刚才赵随远说,她是跟着秦之衍一起离开的,想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和秦之衍待在一起的。院子外面,陈福正坐在马车上候着,见他过来,便问了句,“少东家,现在是回哪?”
项云墨摇了摇头,“你先去周掌柜的那边,”他将袖中的药方子递给陈福,“这药方子你拿去,在周掌柜那边抓了药,再送到这里来,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了。”
陈福领了命,随后便赶着马车离开,而项云墨则是朝着秦家村的方向,顶着略带灼热的日光,步子不急不缓。
而赵青宁跟着秦之衍出了赵家的门之后,原本是说先回自己家去,只是秦老爹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让她跟着自己回了秦家。经过今天赵家这么一遭,秦老爹是更心疼赵青宁了,也不知道她以前是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一直叫秦之衍好好待她。
但这哪里用得着秦老爹来提醒,秦之衍一直被说道着,烦得不行,但还是得认真听着,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模样,惹得赵青宁在一边是偷笑个不停。
马车里还放着剩下的糕糖,秦之衍对秦老爹唠叨声厌烦极了,忙岔开了话题,拿出了糕糖来,直接塞到了赵青宁的嘴巴里,满脸笑着,问她道:“怎么样?这糖甜不甜?”
赵青宁皱眉看着他,心道这人是真烦了,她前段时间才牙疼得不行,他这个时候还来招自己,但已经进了嘴巴里,又不好再吐出来,她只能嚼了咽下去,再加上一边秦伯伯正在看着,她最后只能点了头应道:“唔,挺甜的。”
秦之衍心里更是高兴了,龇着一口白牙笑得灿烂,他自己也拿了一个塞进嘴里,麦芽糖的甜味瞬间溢满在了嘴中,那甜滋滋的味道几乎要漫进了心里,叫人是满心都是愉悦,难怪那么多小孩子喜欢吃糖,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到了秦家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时候,但戚大娘留在家中,都没准备他们的午饭,见到人全都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又匆忙回了厨房中煮饭加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