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如今赵以飞流落在外,青宁也不回这个家了,他心里头堵得厉害,偏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生生地熬着。
等吃过了饭之后,赵随香人也没回家,也不管他家老冯如今在家中有没有饭吃,心里头只记挂着想要开一间布坊的事情,她先前就已经打听过了,县城里的那家布坊一天就得进账好几十两的银子呢,她就是再不济,也能挣个十几两的吧。
可是这铺子和银子的事情,还得找赵青宁,攀上秦家的关系才能帮忙,不然她身无分文的,哪能开得了啊,晚上她就住在之前赵青宁的屋子,想着明天得再去找一趟他们,想到了后半夜,人才慢慢地睡了。
再说赵家二房这边,一直因为赵青宁的婚事,而跟大房的闹得不可开交,他们都一致觉得,就是赵青宁这个白眼狼,将青青的婚事给抢了过去,每日里都是对赵大成和李氏冷嘲热讽的,说得很是难听。
而赵节源因着赵以飞的事情,对此事也是置之不理的,一心只盯着赵以宣,只怕他又糟了赵青宁那个丫头的毒手,弄得赵以宣是苦不堪言。
而自那晚暴雨过后,赵青青心里头是恨极了赵青宁,不仅将秦之衍给抢走了,还让自己在秦之衍面前变得那样难堪,从此便是满心地琢磨着,要将赵青宁怎样给扳倒。之前赵以飞还在家中的时候,便是在她的药田里放虫子,只是可惜,后面竟然被抓住了。
赵青宁如今就是靠那药田里的药挣银子,若是那药材有问题了,以后谁还愿意来买她的药材,万一吃死了人,那可是天大的祸事,就算将她抓去牢里,也是不为过的。只是想在她的药材里做手脚,一定得小心一些,免得走了赵以飞的老路。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赵青青自己也不瞒着,直接就告诉了她爹娘,赵随武听到却是楞了楞,有些迟疑,说道:“青青,这样做恐怕不大好吧,万一被别人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要不爹再帮你想个其他的法子?”
看他这副怕事的模样,陈氏忍不住骂道:“你还真是胆子小,只要我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啊。再说了,这跟咱们女儿的终身大事有关,你可别磨磨唧唧的,等到赵青宁真的嫁给了秦之衍,可什么都迟了。”
而赵青青在一旁也是双眼微红,带着哭腔说道:“爹,您可千万别忘了,是我先喜欢秦公子的,赵青宁却把他给抢走了,她既然敢这样对我们,我们又为什么还要心慈手软呢,爹,你难道真的就不想帮我做主吗?”
赵随武一直都是最疼爱自己女儿的,眼下见她哭得不成样子,心里正疼得紧,顿时便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道:“行了行了,你可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成吗?赵青宁如今做事嚣张,也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看赵随武还是愿意帮着自己的,赵青青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这一下,她倒是想要看看,赵青宁的这个生意,日后还怎么做得成,怕是连她之前救治瘟疫攒下来的名声,在这之后,也得落得个声名狼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