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秦之衍说得没错,他之前就已经遭到了一次暗杀,若是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待在这里,始终都是有安全隐患的。
但裴远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的,你们就不必替我忧虑这些了,”他看着赵青宁手里的那块令牌,说道:“若是有一天,之衍他转变了心意的话,你也可以拿着这块令牌,自有人会接你们的。”
赵青宁想着,估计很难会有这么一天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她攥紧了令牌,最后收进了衣袖中。想着门外还在等着的秦之衍,裴远也不浪费她的时间了,说道:“我这里没别的事情了,你只需将令牌的事情瞒着他就成了,千万别叫他知道了。”
从裴远屋子里走了出去之后,赵青宁一眼就看见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秦之衍,对方从忙几步上前来,开口就直接问道:“怎么样?他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非要你一个人留在里面?”
话说秦之衍在门外等着的时候,那段陌非得将他拉到一边去,说是怕他站在门口偷听,离得远了,再加上屋子里面声音又小,叫他是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赵青宁瞥了一眼一旁的段陌,便直接往客栈外面走去,又一边应道:“不还是之前的事情吗?他就是想让我劝你跟他一起回京城去,不过我都给拒绝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青天白日的,难道他还会将我给吃了不成吗?”
后面话题一转,再加上裴远如今的意图明显,叫秦之衍真的是一点都没起疑了,他一路跟在赵青宁的身后,一面对裴远嗤之以鼻,“若是以后他再来找你,可别再理他了,都说了这么多回,还是一点都不死心。”
两人一路说着,一面往村子里去了。夏末时候,日落黄昏的时候,不少村民扛着锄头往家里走去,整个村子都笼罩在夕阳余晖之中,牛声哞哞,炊烟袅袅,赵青宁坐在马车车辕上,手里头把玩着路边摘来的一束牵牛,乐得自在。
如今已经快到了秋天,地里的稻子已经是青黄相间了,只需再等段时间,便又是个丰收年了。正是悠闲的时候,忽然马车后面传来一阵叫喊声,听着那声音,似乎是在叫自己的,待她回头一看,哟呵,后面跑着的那人,不正是她的四姑,赵随香嘛。
而秦之衍却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却是将马车给停了下来。那跟在马车后面一路跑的赵随香见马车停下,又急忙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扶着马车便是不住地喘着气。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两人笑道:“青宁,怎么我叫你,你也不应一声啊。”
对于这个四姑,赵青宁还是有一些印象的,记得她年幼的时候,家里就为她一直没人提亲而操碎了心的,熬成了老姑娘才得以嫁了出去的,这人秉承了赵家女人的嘴碎毒舌,话多得没完,要是她早点之后后面的人是她的话,早就叫秦之衍将马车赶得再快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