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又转头看向秦之衍,“你近日不是都要在书院好好温习功课的吗?怎么就这么跑下来了?要是杨夫子知道,怕是又得责罚你了。”
听这个这话,秦之衍又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甚是碍眼的梁文友,眼里闪过一丝狡點,“文友,刚才我下山的时候,见夫子正找着你呢,你下午可是偷溜出来的,小心被发现你下了山,又将你关进圣人堂里了。”
这个时候夫子估摸着还在睡午觉呢,梁文友心道,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来找自己,但接受到了秦之衍眼神中的意思,他还是讪讪笑了,“行行,那你们继续聊着,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只是等到了晚上,别忘了回书院去,毕竟如今还没放假呢。”说完这话,他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那一碗面是彻底不能吃了,赵青宁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如今梁文友是走了,她转头看向秦之衍,“我听说书院近日来不准人随便出来,你是怎么忽然下山来了?”
秦之衍只笑道:“连梁文友都能下山来,我岂会没有办法下山来?”说完,他极为嘚瑟的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牌子,“我从杨夫子那里将他的令牌偷了过来,以后在书院就是进出自由了,门口的那些守卫,自然是拦不住我的。”
赵青宁愣了愣,没想到他竟是偷了木牌出来的,皱着眉头道:“你还是仔细一些,小心被人发觉了,要是捅到了杨夫子那里,你就等着和梁文友一起被关到圣人堂去吧。”
其实秦之衍是对圣人堂十分熟悉了,在齐山书院求学的日子里,不知道被关进去多少次过,只是这些事情,他又怎么会叫赵青宁知道,“你且放心就是了,我出来的时候很是小心,不会叫别人看见的。”
赵青宁冷笑了几声,瞥了他一眼,才开口道:“你既是说你拿了木牌从书院里出来的,那难道书院的守卫就不会知道了?这青天白日的,总有人会看见的,”她又环视了一周,“这店里大部分都是书院的人吧?”
秦之衍神情讪讪,他不自觉摸了摸鼻子,任由赵青宁说了半晌,等她停了,他才道:“行行,你说得都对,我下次一定会注意,这木牌等待会回去的时候,我就还给杨夫子,”说完他抬头看了眼赵青宁的神情,才又道:“你别生气了?”
被秦之衍这么软软的一句话问了,赵青宁顿时又觉得很是尴尬,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又像之前那样,忍不住刺了他几句而已,而秦之衍的语气,才叫她想起来两人的关系,秦之衍态度转变的是极快,但赵青宁还有些发蒙,不知该如何了。
见赵青宁不说话,秦之衍心中是忐忑不定的,又抬眸看他。他分明记得大黄说昨日下拼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不拒绝,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可是今日看着,她并不是太高兴,秦之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