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有些无语,心想当初她扒光了这主仆两人的衣服,放在一张榻上,是不是正合了大黄的意了,这人口中除了他家公子,恐怕是没有别人了。但现下也只能回答他:“你家公子把马让给了我,自然是要晚一些才能回来了。”
项云墨也是口渴得厉害,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此刻却冷笑起来,“难不成秦公子那么大的人了,还会丢了不成?”
大黄气急,当时便想要反驳,可他又是个嘴笨的,半点没有学到他主子的舌若灿莲,一时语噎,干脆就不说话了。知道项云墨今天心情不好,赵青宁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而在他们来到这里不久之后,谢先生及钟竹年还有杨夫子一同回来了。见到赵青宁在,钟竹年和杨夫子都极为高兴的,又忙着向谢敬言介绍了起来,“这位,就是之前与你说过的赵姑娘了。”
这般说话,倒叫赵青宁不好意思了起来,站起身来,对谢敬言微微颔首,“早就听闻谢先生是学识渊博的大儒,今日终是有幸见了一面,实在是荣幸之至。”
谢敬言却是连连摆手,谦虚了起来,说道:“什么学识渊博,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哪里比得了赵姑娘你救死扶伤,整日里除了摆弄了些附庸风雅之事,算不得什么。”
谢敬言话音刚落,赵青宁还没来得及回话的时候,那钟竹年就受不了他这样惺惺作态的模样,忙着开口拆穿,“谢敬言,你少来这套了,”他又看向赵青宁,说道:“青宁啊,你可别被传言给骗了,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哪里来的那些大儒称谓?。”
谢敬言听了,自然不高兴了,虎着一张脸,就跟钟竹年辩论了起来。而杨夫子则是坐在一边看戏,偶尔煽风点火,插几句嘴,场面一下子变得好不热闹。
见到这番场景,赵青宁不免觉得有些头大,她悄悄地移至项云墨的身边,小声问道:“难不成,钟爷爷经常是和谢先生吵架的?”毕竟看钟竹年呛人的话语,都是熟练得很。
项云墨也是忍俊不禁,好在那笑声给憋住了,否则几位老者必然都要炮轰起他来了,他转头对赵青宁低语,“我听钟爷爷说过,他们几人已经认识了大半辈子了,都是这么过来的,吵得越厉害,就证明感情越深。”
这个赵青宁倒也能理解,毕竟谁没有个知己呢,只是她竟然没听说过,钟爷爷竟是和杨夫子也是相熟的,心中好奇,便不由得问道:“既然你从小就认识钟爷爷,而钟爷爷又和杨夫子相熟,那你岂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秦之衍了?”
她话一问出口,就见项云墨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了,想来两人定然以前就认识的,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关系。
不过项云墨也只是脸色稍微变得难看了些,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变化,那几人又在屋中旁若无人地争执起来,他沉声开口道:“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们就出去说吧。”
也是,屋子中那三人的声音依旧如洪钟响亮,赵青宁便迈步随项云墨走到了院子里,只见整间屋舍院落都被树木竹林围绕其间,幽风一吹,炎热夏季,竟让人觉得还有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