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秦之衍听来,就是默认了的意思,他眉头紧皱,却没有再说什么了。喉咙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原本没有喝酒的他,径自给自己倒了酒喝,那酒是洪村长自己酿的,乡下的酒都是很烈的,喝起来好像嗓子都被割着疼,但他也浑不在意。
他就不明白了,那个项云墨究竟是有什么好的,叫赵青宁这样相信他,而自己三番五次帮了她这么多,还得不来她的好脸色。他心里冷哼,心想着总有一天,会叫赵青宁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对她好的。但秦之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因为在饭桌上,刚开始秦之衍和赵青宁只低头吃着饭,便都没有与他们多聊什么,只是等他们想到秦之衍的时候,再看过去,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喝了许多的酒,连脸色都开始发红了。
等到午饭结束的时候,赵青宁也才发现,秦之衍竟然就喝醉了,刚开始她以为对方是装的,等她用手捣了捣趴在桌子上的秦之衍的时候,但他的确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顿时赵青宁就头疼了,这人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她总不能将人就丢在这里不管,但是她也不可能一直就陪秦之衍待在这里,正为难的时候,陈雁那边帮着她婆婆已经将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好了。
瞧着人秦之衍已经睡着了,便道:“不如就让秦秀才在我们家里睡着吧,你一个人待会可怎么带他回去,再说家里人有这么多,你也不用担心。”
虽然不知道秦之衍跟赵青宁两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她就坐在赵青宁的旁边,可是亲眼看见了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下意识地便将两人看做一对了。
赵青宁想了一会,反正睡在洪家,也不会有人把他给吃了的,她冲陈雁笑着,说道:“那我就谢谢陈雁姐你了,那我先送钟爷爷回家去了。”
眼看着钟竹年已经走到了洪家门口了,赵青宁也不再啰嗦了,跟洪家的人道了别之后,就真的将秦之衍丢在了这里,往外小跑了几步跟上了钟竹年。
钟竹年看着身边跟过来的赵青宁,笑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着,问道:“怎么,那个秦秀才是跟着你过来的,你就将他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赵青宁没将这当回事,只随口应道:“他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会丢了,他喝醉了是他的错,难道还叫我背他回去吗?”
既然看到赵青宁这般态度,钟竹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走过那溪水上木桥的时候,问她道:“我听说,那瘟疫从头到尾都是你治好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只怎么将那瘟疫给治好的?”
钟竹年对此事好奇了许久,之前是因为他不是坐堂大夫,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此事,等他再想进慧云寺给人治病的时候,却是迟了,县衙那边已经不准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