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墨摇头,这件事他的爷爷的确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是架不住他反应快,很早就逃脱了老爷子的钳制,一旦踏入这里,就不在老爷子的控制范围内了,“先不说这事了,我刚才已经看了一些病人,他们现在都还在病发的阶段,都已经叫人给移到寺庙的北面去了。”
一般来说,这些人是存活几率最大的了,赵青宁点了点头,她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去看看那些稍微严重的病人。”
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几乎让人窒息,戴着面纱也挡不住,但是赵青宁丝毫不在乎那些,将病人的身体翻开着,那些身上的疮几乎都在流脓了,她也没什么避讳的,直接上手处理。
来这里的大夫不多,约莫有八九个左右,同时又带着一些药童过来帮忙打下手,然而赵青宁却没有药童小厮这些的,一概都只能自己动手。
而这些大夫当中,不乏一些自命不凡之人,一早便自己斟酌着写出一些药方来,拿出来给大家讨论,再确定开药。但是那些药方都被赵青宁丝毫不留情面地给反驳了回去。要么就是药性太过温和,要么就是药性太猛,还有的就是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有几个大夫被说得面红耳赤,再看看反驳自己的人,是一个年纪不超过十八的姑娘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说得句句在理,叫人家挑不出一丝错处出来。
有人立即反击回去,“既然说我们的药方子都不行,你既然这般有本事,那你来写出一个新药方来,也好叫我们开开眼界。”
赵青宁内心沉着,丝毫不上他们激将法的当,只是说道:“曾经华佗说过,治病之时,望闻问切皆不可少,如今我和诸位都还没有看出东西来,就过早地下定论,不是什么好事吧。”
等到众人散去之时,项云墨却留了下来,安慰了她几句,“那些大夫都不过是倚老卖老,说实话,在我看来,这里没几个是有真本事的,他们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赵青宁只笑了笑,说道:“你何曾看到我将他们的话放在了心上,我记得你昨天说过,这里的药往后都由你家提供,我现在想要试一副药方子,要怎么才能拿到药?”
项云墨很是吃惊,“你刚才不是才说的,不能过早下定论吗?怎么突然就有了药方子?”惊讶了之后,他又回答了她的问题,“外面药的事情都有周掌柜在处理,你只要将药方子写了,叫那些官兵交给周掌柜,过一会就能拿到药了。”
赵青宁闻言,便立即找来了纸笔,将所需药材及分量一一写上,她将这药方给项云墨看,“我还没找到根治这病的法子,但是眼下那些病人的身子都很弱,这不过是一份固本培元和预防瘟疫的的方子罢了,最好叫周掌柜多准备些药进来。”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们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法子,总得叫这些病人,也给我们多余一些时间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