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她对于他们而言,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医术,她又说道:“大武哥,既然那些大夫都不中用,那你就叫我去看看,只当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见她这样坚持,陈大武也只能随她去了,“好吧,我只带你过这一次,若是不行,以后也别再说这事了。”
赵青宁自然是点头应着,两人也没有耽误时间,便往陈大伯家去了,一路上赵青宁又问了关于他病情的症状,只说是高烧不断,还恶心腹泻,又伴随头痛的症状,已经在家卧病三四天了。
这些病症,如果是单单就一样还算是正常,毕竟眼下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天气变化多端,很容易会生病,就连之前项家医馆的胡大夫也束手无策。赵青宁只觉得心里不妙,只脚下加快了步伐,到底是什么病,只有到了地方,看到了病人才会知晓。
陈大伯家里陈大武家并没有多少路,赵青宁很快就被带到一个院子门口,不用说一声,就直接进去了,结果在屋子门口的时候撞见了一个妇人,穿着一件灰色对襟布褂,脸上也灰扑扑的,看着便没什么精神,她在看到大武身后的人时,惊讶地发出了声音,“这不是青宁吗?”
眼前这人正是陈大娘,陈大武没说她是过来给陈大伯看病的,只说道:“青宁是听说陈大伯病了,特地来看望他的。”
陈大娘又将赵青宁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是来看病的,结果就两手空空地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进屋子吧。”
跟着陈大武一起进了屋子里,赵青宁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道,很明显,便是床上躺着那人发出来的,但是陈大武对此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难受,还拿了帕子给他擦拭着身体。
赵青宁上前,才发现陈大伯的病情,可能比陈大武说的那样还要严重一些,人现在正昏睡着,她上前诊了脉象,又查看了舌苔和眼白,而他的身上不知何时还长了脓疮,看着很是恶心,心里头有个想法渐渐升了起来。
陈大武见赵青宁这些事情做起来,丝毫不必那些请来的大夫差,他想或许青宁是真的会一些医术的,便退到一边没再打扰。
而赵青宁在看到那些脓疮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一直注意着他的陈大武连忙问道:“青宁,你能治大伯的病吗?”
赵青宁脸色略微有些难看,“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得好。但是大武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很有可能是瘟疫。”
她话一说出口,陈大武的脸色也变了,忙说道:“青宁,这事可不能胡说啊,连医馆里的大夫都看不出来这事什么病,你又怎么知道的。”陈大武平时对赵青宁再好,但是陈大伯毕竟是他的亲大伯,根本没法接受这一答案。
赵青宁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也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她也知道陈大武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但是依着如今的这个条件,瘟疫的病死率极高,若是不能极早地预防,只怕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