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却叫洪村长顿时为难了起来,“这?”他看了看赵青宁,最后还是对钟竹年说道:“钟老,您也是知道的,那处屋子还等着我家庆子回家,给他成亲之后住的呢,要是……”
钟竹年叹着气,“唉,村长,你也不用多说了,你家里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想着来求你的,既然不成的话,那便算了吧。”他站起来,拉着赵青宁,
“青宁啊,你也看到了。”
洪村长正两边为难着,忽然堂屋侧边的月洞门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位年轻妇人,穿着一身翡翠色绵绸百褶裙,耳悬珍珠,用一根朴素的碧玉簪子挽着发髻。
她手中正端着茶水,她将茶盏放在钟竹年之前坐着的椅子旁边,对洪村长道:“爹,您就先答应了便是,庆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回来,那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租给这个姑娘呢。”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洪村长大儿子洪广余的媳妇,陈雁。然而赵青宁却是认识这个人的,以前是他们村子的,陈大武的堂姐,名叫陈雁的。很显然,因为自己脸上丑陋疤痕,也叫对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就在赵青宁等着洪村长的答案的时候,就听得陈雁吃惊一声,“这不是青宁吗?你什么时候跟钟老认识,成了亲戚了?”
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惊讶,赵青宁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耸了耸肩,道:“机缘巧合,就成了钟爷爷的孙女了,算是我的荣幸了。”
陈雁出嫁已经有几年了,膝下还有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平日里在家带带孩子,侍奉侍奉公婆就可以了,对娘家村子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也不明白赵青宁怎么就来了三河村,只对着她公公道:“爹,青宁是我娘家那边的人,您就将屋子租给她一段时间呗,不会有什么耽误的。”
洪村长听连自家儿媳都这么说了,又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钟老,这次我便卖您这个面子了,将屋子就暂且给这位姑娘住着吧,也别说什么租金的了,我洪家还没做过收不劳而获的钱这回事。”
要说这洪村长怎么这么听她儿媳的话,只因他大儿子如今在城里做活,陈雁娘家富裕,为人处世都极为通透,自是他和他婆娘比不了的。是故钟竹年刚才见陈雁出来,原本要走的步子就停了下来。
这次不等钟竹年提醒自己,赵青宁便自己走了上前,说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洪村长了,”她转头看向陈雁,“也谢过陈雁姐了。”
陈雁只嗨了一声,上前拉着青宁的手,说道:“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你跟我这样客气做什么,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在我和大武身后头了,只是我出嫁得早,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了。”
被陈雁这么一提醒,赵青宁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发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陈雁今天又帮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忙,她笑着道:“我这些年过得还行,只是日后常常在这边,以后少不了来找陈雁姐你了。”
既然两边都是熟人,那做起事来也方便了许多。虽然许多年不曾和陈雁没有过很多接触了人,但是现在来看,陈雁和陈大武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