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墨被她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温润眉宇间竟是舒朗之气,“我爷爷看着虽然严谨,但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你对县城和镇子上的事情都不熟悉,总该有人帮衬你才是。”
现在时候还早,仲春的暖阳照在人的身上极其舒适,街上传来的喧嚣,那是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气。赵青宁闭着眼睛享受着那日光笼罩全身的感觉,过了一会才睁开,对项云墨道:“你还是忙你该忙的事情去吧,我也没什么需要帮衬的,已经承了你爷爷这么大的人情,总不好再麻烦你的了。”
项云墨心里想着,他们这样要好的朋友关系,两人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但是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听得赵青宁道:“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等我真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一定会开口的。”
等话音一落,她就背着自己的那个背篓走到街上去,不一会儿便混在了人群中,见不到人影了。
赵青宁回过头去,见项云墨还站在门口,不由得一笑,他是不知道自己长得一副如玉模样吗?也没瞧见街上许多的姑娘都偷在偷看他。
等回到家之后是午时左右的时间,赵青宁将一些剩饭热了一下,准备当做午饭将就一顿,又用灵泉水给院子里的几株草药浇了,有着这灵泉水,那几株草药长得都比在野外的快许多,香味极其浓烈,可以想象到时候,药效会有多好。
刚给草药浇完水,对面的陈大武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青宁,青宁,你总算是回来了。”
陈大武少有的会这般匆忙,赵青宁将那株白芷放在太阳能晒得到的地方,站了起来,问他道:“大武哥,是发生事了吗?”
陈大武匆忙赶着过来,接连喘了几口气,才能说得了话,“今天上午的时候,你二哥被人抬回来了,受了很重的伤,还硬说是你造成的,早上的时候赵大婶来找你,看得出来是想找你算账的,这些天你可别回赵家了,估摸着你爷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青宁怔住了,赵以宣那个浑货被要债的人打了,接过赖在自己的头上?他怕不是脑子都被那些人给打傻了吧,还真是能掰扯啊,她还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之前偷了二婶家的银子,他也是想顺水推舟的赖在自己身上。
陈大武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又开口道:“青宁,你这几日最好先躲躲吧,不然你揍了赵以宣,你家里那些人也都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青宁被气得笑了起来,“大武哥,我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我找人打得他,凭什么还得东躲西藏的,有本事他们就自己找上门来,不然的话,我还得亲自回去一趟,好问问那赵以宣,究竟是谁把他给打了的。”
见到这样丝毫无所畏惧的赵青宁,才叫陈大武想起来,她也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一味的只知道躲避的赵青宁了,自己一个人便能撑得起来一片天,他慢慢的恢复了情绪,还是说道:“你可别被那些人给欺负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