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出租车的生意不是很忙,匡松和紫流苏收了车回去休息,准备吃完饭下午再继续出车。最近因为紫流苏在身边,匡松情绪好,安心跑车赚了不少钱,到了家里,也是分文不少地交给紫流苏,紫流苏也不拒绝,接过钱全部放在写字台的玻璃台板下,一分也不动用。她知道,暂时的顺从意味着今后的成功。
下午出车前,紫流苏意外地接到了楞头青的电话,在电话里,嫩头青断断续续地告诉她,汽车配件厂的地皮给一个开发商看上了,估计土地最近要给市**征收,统一规划新建一所区级中学,武厂长正和开发商做协议土地的赔偿金洽谈工作,初步估计赔偿金不会低于四位数,如果情况真的如武厂长期望的那样,全厂员工离实际买断工龄的日子也为期不远了。
最后,楞头青神秘地告诉紫流苏,后天下午,他们自主召集了全厂大部分员工,准备去厂里找武厂长直接谈判,不要用赔偿金的几个小零头就把他们轻易地打发了。
“到时间你也要来啊,小秘书,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想说话连地方也找不到的。”楞头青在通话面临结束的时候,一再叮咛紫流苏。
“我尽量来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南京人再白痴再萝卜再二百五,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正当得益。”
“好的,楞头青,我来。”
后天,对紫流苏来说,也许意味着一次机会。如果成功借助这个机会,或许会顺利离开匡松的视线,不过,如果选择现在就走,似乎还不是时候,买断工龄的事情还悬乎着,在一切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之前,忽然离开南京,对自己将来的生活必定会留下难以弥补的灾害性隐患,这和她的个性是严重相抵触的。
可是,紫流苏还是想试验一下,看看她离开匡松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后天终于到了,上午一大早,紫流苏和平时一样起了床,看着匡松在厨房做早饭,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防盗门暗锁。
“紫流苏,上哪里去?”匡松的声音从厨房里重重地传了过来。
“哎,下楼买张晨报。”紫流苏见隐瞒不住自己,改口说了一个谎。
“一会出车,一起下去再买,马上吃早饭了。”
“今天我有事,不准备和你一起出车了。”
“什么事,我陪你去!”
“单位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我开车送你去。”
“……。”
紫流苏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她感觉自己就要疯掉了,连独自出门的机会也没有。这时,匡松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把拉过她,紫流苏又重新回到了客厅里,心里郁闷的发紧。
半个小时后,匡松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汽车配件厂的厂区门前,紫流苏下了车,嘱咐匡松继续跑车,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匡松没有直接回答她,倒车后,一个急转弯,把车子停靠在厂区对面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