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微微点头回应着便往通道处走去。
乘坐电梯的时候,安以沫不知道感受到了多少次林柒撇过来的目光,只是某人欲言又止,她也没有问。
安以沫知道林柒想问的是什么,只不过是隔着一层纱,不愿意那么轻易的戳破而已。
最终,安以沫被林柒说服了,答应说暂时不买房子,先在林柒家住着。
安以沫去我是看了一眼莫离,回到客厅的时候,林柒正来来回回的转悠着,食指抵着下巴思索着。
瞧见安以沫回来,林柒急忙拉着安以沫在沙发上坐下问道,好像再不说话她就要活活憋死了似的。
“我刚刚还没有想起来这档子事儿,你回来路皓轩家的公司上班,怎么不见他一起过来?”
“皓轩哥他……还在国外呢,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暂时不回来,至于去公司上班的相关手续他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我直接去报道就可以了。”安以沫回应着,她不算说谎,路皓轩的确是有事情要处理,只是是关于和她的事情,而不是公事。
“哼!等他回国了,你一定要第一世家告诉我,想当初他竟然敢瞒着我你的消息,你都不知道看着他主持你的葬礼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可是那家伙竟然只是看着我,却一点儿也不透露你的消息,害得我还以为你真的……总之,我林柒可不是好招惹的苗子,我可要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才是!”
“你要是真的想找皓轩哥算账的话,直接问责我就行了,是我让皓轩哥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的,除了他,谁都不知道我还活着的事实。”安以沫缓缓道,语气中含着无奈,可是对于她而言,这个疯狂的想法是她当初那种情境下最好的归宿。
只有让她离开这个世界,让凌玄司忘记她,他们之间才会有一个人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只是,那个人,不是她罢了。
《家明与玫瑰》中说,“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整日挂在嘴边的微笑,早已经成了习惯,习惯到无论是真正的笑容或是随意应付的笑容,已经让旁人分不清楚,除了自己知道那份答案,无人可赢。
她对于生活的期许,除了不去想念不该想念的人,也只好让那人忘了自己了。
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制造什么去帮助忘记,因为,那人不曾真正的爱过你,原本就未记起,又何谈忘记。
安以沫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总是无端时或幽深、或明了、或欣喜的眼眸,令林柒不由自主的升起伤感的情绪,像是熏染了眼睛,一不小心就泛起晶莹的闪烁。
就像是此刻,眼前的人分明是安以沫,可是那人也不是她。就如同鲁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事物纷繁复杂,天际云卷云舒,晨曦倾洒,红消人瘦,情比水柔。至刚至柔,打不散、攻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