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果然如想象中那般,是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百岁老人,令人一眼便能信其有真正的修养和道行。
要拜到他的门下并非容易,需要有一定的先天资质。如果资质不理想,再有钱,也进不了他的门。
所以,小哲要入门,必须先过了先天资质测验这一关。
他们刚到武当山,便被安排了做苦差——挑水。小哲还太小,挑不了水,只能在他腿脚上捆上了重重的沙包,肩上挑着空扁担,跟着爸爸一起来回挑水。
一翻折腾下来,父子俩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爸爸,你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小哲不明所以,抬头问。
“小哲想不想长大了能像个大英雄那样保护妈妈和蕊儿?”
“想。”
“那你就得现在先吃苦勤学习。你记住了,这些肉体的苦都不算什么,一定要咬牙挺住。最苦的,是你爱的人不爱你,你爱的人离开你......所以,你必须变得强大,只有强大的人,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让你爱的人也爱你,明白吗?”
小哲若有所思,点点头。“哦,爸爸是怕妈妈不爱你了,所以才来陪我习武的。”
十几个水缸终于被毕奇寒打满水。虽然他平时有健身,但是从小被人侍候着从来没有干过苦活的他,已经累得够呛,全身酸痛。
他和小哲瘫坐到了地上,拼命大口喘气。好在山上空气新鲜,没多久,便平复了气息,脸色变得红润。
张真人这才朝坐在地上的他们走过来。众弟子也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知道,接下来便是最有看头的天资测验,这两父子是留是走,不是说挑满水缸的水,就能决定的。
毕奇寒和小哲见众人围过来,一时之间无法明了接下来要他们做什么。
突然间,一阵剧风袭来,飞砂走石,从他们脸颊呼啸而过。
他脸色一变,发现自己和小哲突然被困在了风里,卷风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绝。眼看着两个人的身子要被风吹起,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小哲,努力稳住身子。
呼呼作响的风声中,一个清劲有力的声音灌入耳内:“你放手让小哲自己处理危机。”
毕奇寒顿时明白,这极可能是张真人在布阵测试小哲的天资,便只好将小哲放于地面,大声喊道:“小哲,用你的脑子破阵,现在没有爸爸,一切靠自己!”
刚喊完,狂风已倒灌入口,他慌忙闭上嘴巴。狂风越刮越烈,沙石越飞越多,最终迷了眼,眼前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小哲。耳边除了风沙走石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小哲才五岁,如何破这样的奇阵?
既然已经来了,就得信任张真人。他能瞬间呼来狂风,说明他有真正的道行,值得信任。
小哲如果没有天资不能破阵,相信他也不会伤小哲性命。这样想着,他便定下心来,凝神聚目,细细思考起自己该如何破阵?
减小受力面,才能稳住身子。只要不被风刮走,就有机会破阵。他索性平躺到了地上,闭上眼睛,等待时机。果然,一躺到地上,一切飞砂走石似乎都跟自己无关,耳周也变得祥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