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司徒诏安算什么!”司徒明朗咬牙心中充满嫉妒和恨意。
沈恋初转了转手腕,跟在司徒明朗身后,朝着关着老虎的铁笼方向走去。笼子外罩了一张巨大的黑布,里面躁动的气息被完全隔离。
“王爷,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侍卫拱手弯腰将沈恋初与司徒明朗拦在了外面。
他这句话正好撞上司徒明朗的枪口,酒后压抑着的胸中的怒气瞬间就爆发了。
司徒明朗小山似的身形一把将面前的侍卫掀翻,其他守在此的人碍于他的身份又不敢拔刀相向。于是全都跪在地上拦住司徒明朗。
“王爷,您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沈恋初站在旁边歪了一下头,看着暴怒的司徒明朗,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若是王爷真的想一看究竟,皇上的口谕虽是难求。但是太后这般宠爱你,一定非常容易。”
司徒明朗晃了晃身子,扯出腰间的一块令牌,绛紫色的衣袖甩过侍卫的脸,瞬间起了红印。
“看清楚,太后懿旨。”
司徒明朗指着侍卫身后罩着一层黑色的布色铁笼:“掀开外面罩的布,让本王看看这猛虎到底长什么模样。竟然能献给我大周国。”
侍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违背懿旨,只有从地上起身几人一起协力将布掀开。
刚刚掀开里面就传来一阵猛兽的咆哮声,一双碧绿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司徒明朗,让他一身的酒意瞬间蒸发了。
沈恋初从小在猎山长大,以打猎为生,见到老虎倒也没有惊讶。淡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司徒明朗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肩,轻笑一声:“王爷莫不是怕了?”
司徒明朗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站直了身子,朝着铁笼往前走了几步。那老虎是几日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如今看谁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都将之看成口中的食物。
特别是司徒明朗身形高大,看起来异常的美味儿。
“芙溪。”
司徒明朗站在笼子跟前,直视老虎,嘴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本王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老虎。”
沈恋初愣了愣,捏紧掌心,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民女只是好奇而已,谈不上喜欢。王爷说笑了。”
司徒明朗转过身背对着老虎,压着眼眸看着沈恋初,说话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意。
“那你还让司徒奈告诉本王老虎一事,让本王带你来看这畜生。”
老虎在笼子中暴躁的徘徊着,喉咙里压着低低的嗓音,时不时低声咆哮一声。
沈恋初素手扶了一下头上的发簪,侍卫已经被司徒明朗遣了下去,此时只有两人一虎。她只是淡淡一笑,眉眼间透露着无辜。
“民女不知王爷在说什么,民女是跟着世子爷至此。如果王爷不信倒是可以去问问世子殿下。”
司徒明朗似乎完全不信她的这套说辞,自顾自的说道:“呵呵,你倒是有心情与司徒青那傻子在月下你侬我侬,殊不知你一心护着的那贱婢早已归西了吧。”
沈恋初心中一直紧绷的心弦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一点,瞬间崩断。
“你说什么!”她怒目直视着司徒明朗,见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猖獗。沈恋初心中的怒火像是泼了油一般滔天。
“本王说,你的好姐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躺在这深宫中的每个角落。不过别担心,明天你就能知道她具体躺在了哪里。”
沈恋初唇角定格一抹冷笑,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如让你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