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如听到沈恋初的话,身形狠狠地一震,瞳孔急剧缩紧。就连身旁的颖妃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凶手?难道小烛儿不是得的瘟疫而死的吗?”
杨清如警觉的抓到沈恋初话中的信息,心中不由得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难道沈恋初知道小烛儿是他人所害的了?
沈恋初淡淡的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抹复杂的神色从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一闪而过。
“嗯,小烛儿又给我托梦,说她死得好惨。脖子上还有很严重的勒痕。”
沈恋初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是一旁的颖妃听到后更是急迫。
若是真的将姒雪儿的小烛儿的尸体召出来,那她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她的眼珠一转,立马变了脸,话锋直逼沈恋初与格罗兰迦。
若是想让司徒诏安相信自己,那就只能证明沈恋初与格罗兰迦在一起撒谎。
“芙溪,你以为自己乱编一个什么巫术就能脱罪吗?依本宫看你就是想要借机打垮本宫。”
沈恋初冷哼了一声,讥讽道:“打垮娘娘,臣还真不用借机。”
颖妃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沈恋初不屑的继续道:“皇上不信臣,问格罗兰迦便是。方才格罗兰迦已经说过了,那正是西域一种常见的巫术。”
沈恋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颖妃一声冷笑打断。
“哼,你是个妖女,说不定给格罗兰迦下了什么妖术。”
沈恋初皱着眉头,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娘娘说话可是要凭证据的。什么又是臣使得妖术?臣之前可与格罗兰迦素不相识,并且这巫蛊娃娃可是才被呈上来,大殿之上,众目睽睽,请问谁看见我使了妖术?”
沈恋初不服的看着颖妃,这个三番五次想去自己性命的人,依她之前的性子早就上去闹上一顿了。
颖妃冷眼闪了一下,似乎就是在等着沈恋初跳下她准备的这个陷阱。
“皇上,臣妾可没有说是现在。臣妾之前在碧波池是真真的听见阿史那抉执意拦下芙溪,叫什么小初?”
大殿之上的沈恋初,阿史那抉包括格罗兰迦均是一愣,特别是沈恋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颖妃满意的看着沈恋初脸上一瞬间空白的神色,轻轻一笑。继续道:“之前臣妾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臣妾要是今日会发生着一切的事,包括那瘟疫,臣妾定然知道上次阿史那抉拉着芙溪的时候,肯定就是中了妖术。妖女早就谋划好了今日的一切了。”
沈恋初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周身都充斥着冰冷的气息。
“小初?朕不知道阿史那抉拉着芙爱卿的手,竟然有着这样的事情。”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清淡,只是将小初和拉着手这几个字咬得有些重。
司徒皓月听着也是微微的挑了挑眉,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与沈恋初在荷花池旁见面时,那只沈恋初吹的埙上便刻了一个初字。
“娘娘还是休要信口胡沁……”
颖妃回头望着阿史那抉,嘴角保持着微微的弧度,恶毒的笑意若隐若现:“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这件事可不止本宫看见了。如果芙溪不是妖女,你怎么拉着她的手叫什么小初?这若不是被谜障了是什么?难不成你们之前就认识?那可真是巧了。”
颖妃跪坐在腿上,看好戏似的看着阿史那抉和沈恋初。
沈恋初唇色微微有些苍白,顶着司徒诏安审视的目光,额角冒着细小的汗珠。
“我与匈奴使者之前从未见过,何来认识?何来什么小初?娘娘莫要误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