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李兰卓帮着李一周点着龙涎香,悠闲自在得紧。
“要是那位就这么归于平静,那我也要清闲多了。”李兰卓撸了撸嘴,抱怨道。
“呵,要是那位真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你只能整日待在皇上身边,闷也要闷死你。”李一周轻声揶揄了一句。
司徒诏安墨色的深瞳从纸笔上移开看着摸鱼的二人。
“朕听得到。”
李兰卓见司徒诏安抬起头,便凑了上去。
“皇上,昨日那在宴会上求情的芙溪可谓是名声大噪啊。您坐在旁边是没看到那位的臭脸,真是爽死我了。”
李兰卓眉飞色舞的形容着,像是开了话匣子。
“若是她当真过了选秀。就凭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这皇宫也许就不会这么闷了。”
李兰卓有些兴奋的看着李一周,就像个大小孩儿似的。
“是,老身也很久没有看到过这般胆大泼天的女子了。这皇宫日后必然会有趣很多。”李一周满脸的褶子堆在一起笑道。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面色阴沉:“你们要是都觉得这皇宫无趣,朕倒是可以将你们打包送出宫去。”
李兰卓与李一周对视一眼,连忙收住话头。
“不,有趣,有趣得紧。”李兰卓干笑着,眨巴眨巴眼睛与李一周回到香炉旁继续伺候着龙涎香。
杨清如这几日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整日坐在窗边,一会儿皱眉痛苦,一会儿眉开目展。
沈恋初在旁边观察了几天,开始默默存些银两,准备请法师来看看到底着了什么道儿。
结果思来想去这宫中哪儿去请法师?
“清如,你,你可想吃些什么?”沈恋初轻手轻脚的趴在她身旁,生怕吓着了她。
杨清如回头看了看沈恋初,本来涣散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似乎稍微回了点魂儿。
“我想喝点茶。”
沈恋初迅速跳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感谢老天爷,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别动,我这就给你煮茶去!”
杨清如看着沈恋初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并且逐渐蕴开。
“来,喝茶。”沈恋初为杨清如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准备开导开导她,话都在口边了,结果被杨清如抢了话头。
“小溪,懿王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啊?”沈恋初没想到杨清如憋了这几天,结果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我,我是说,我之前听说他残暴不仁,我,只是比较好奇他为什么会帮我,们。”杨清如急于解释,有些语无伦次。
“残暴不仁?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沈恋初有些疑惑。
“因为我听他们说,他虽美得耀眼,但极其讨厌别人一直盯着他看。上次有个宫人就是多看了他一眼,他就命人将那人的眼睛挖了出来。”
杨清如的神色有些闪躲,单单是说出来都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沈恋初顿了顿身形。
“什么是真的?”杨清如眨巴着眼问道。
“没,没什么。懿王不是我哥哥。上次只是为了帮我解围他才那样说的。”
沈恋初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虑着什么:“说起来他已经帮了我多次,残暴不仁,还真用不到他身上。”
杨清如听得入神,脸颊浮出两朵红晕。
沈恋初脸上浮现出一丝八卦的神情:“怎么?你喜欢他?”
“哪有!”杨清如有些激动的推开沈恋初。
“小溪,你别开玩笑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而已。”
沈恋初揶揄道:“那可不一定,万一之后你贵为皇后呢?”
“小溪,我看你就是嘴欠。”杨清如笑着捏着沈恋初的脸骂道。
阴冷的德安王府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对着位置上“小山”一样的司徒明朗讨好的笑道:“王爷别急,芙溪虽是美得倾国倾城,奈何是丞相之女。不过那日跌入您怀中的那女子也有几分姿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