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将手中的笔顿了顿,然后再旁边的青莲宴台中洗了洗笔,软毛一接触到水面,清澈的水瞬间被墨水染黑。一瞬间晕开的模样,让沈恋初有些愣神。
“你腰间挂的是什么?”司徒诏安深色的眸子一直在沈恋初腰间挂着的精美的护身符上来回转悠,皱了皱眉头,这才装作漫步经心的问道。
沈恋初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护身符,然后道:“没什么,只是一般的护身符罢了。”
司徒诏安拿着手上的奏折,眼中的神情完全被那一张方本给挡住了,奈何沈恋初什么也看不见。
司徒诏安顿了顿,目光从奏折的边上擦出去看向沈恋初的方向,然后边看奏折,边看似不经意的瞄过沈恋初的护身符,一脸嫌弃道:“是难看死了。”
沈恋初心中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诏安突然关注自己身上的护身符,看他表情似乎十分厌恶自己身上挂着的这个东西,但是不至于像他说的太难看,毕竟杨清如的手法,在秀工坊算是数一数二的。
“是吗?有这么难看吗?这可是最好的秀女做出来的。”
沈恋初将护身符捧在手上来回翻看了一番,一针一线都缝的非常的细腻,都特别的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诏安的眼光这么挑剔。
沈恋初的话落在司徒乔安的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重复了沈恋初的那一句话:“最好的秀女。”
沈恋初点了点头,不知道司徒诏安什么意思,只听司徒诏安冷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不是你自己做的专门请人做的送给他是吗?”
沈恋初中听着更是一头雾水,然后还不是很确定的看着司徒昭安道:“送给谁?”
司徒诏安看着沈恋初一头雾水的模样,然后愣了愣神,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而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
直到沈恋初洗完笔,看了看司徒诏安的脸色,然后缓缓的从案桌里绕出来,准备退安。司徒诏安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
“过来。”
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沈恋初微微颤了一下,弱弱的看了一眼司徒诏安。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
“朕的话不想说第二遍。”司徒诏安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朝着沈恋初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沈恋初屁颠屁颠的过去之后,站的与司徒诏安有一尺远,然后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司徒诏安此时坐着微微抬起下巴,扫过沈恋初的脸。眼神中是沈恋初看不透的神情。
“离得近一些。”司徒诏安声音清冷,深色的眸子像一泉寒潭一般将沈恋初印在其中。
沈恋初不自觉的捏着自己的衣袖,轻轻的咬着嘴唇,耳垂上微微染上酡红色。
这一些不自然的小动作全都落入司徒诏安眼中,让司徒诏安寒冷的神色稍微变得有些柔和。
沈恋初磨磨蹭蹭的上前,司徒诏安脸色明显不悦的抬手将沈恋初腰间挂着的护身符扯了下来。
“碍着朕的眼睛了。”司徒诏安理所当然的道。
还不等沈恋初反应过来,司徒诏安便将附身符丢进了一旁的盘龙纹鎏金香炉中。
“皇上……”
沈恋初伸出双手准备抓住司徒诏安的衣袖,却被他瞪了一眼悻悻的收了回去。
她看着静静躺在香炉里已经不能拯救了的护身符,抿了抿唇,多少有些委屈。
“再过来些。”司徒诏安见沈恋初的小眼神,轻声道。
沈恋初眨了眨眼睛,缓缓上前一步,只见司徒诏安从身侧拿出一块上好的玉系在沈恋初的腰间。
“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否则不能取下来。天天佩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