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业承真是教出一个铁骨铮铮的好女儿。”司徒诏安冷笑了一声。
沈恋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司徒诏安如一汪寒潭一般清冷的神色。她急忙将手上的匕首藏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直视司徒诏安的眼。心中莫名的颤抖,不是因为那只龇牙咧嘴的老虎,而是为了司徒诏安的那个能让人凌迟而死的眼神。
司徒诏安将手中的重箭从老虎的身上生生拔出。猛虎一声痛苦的长啸,隐于山林去。
“皇上……”沈恋顿了顿身子,看着老虎离离去的方向,刚才九死一生的那一刻像是做梦,背后不禁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司徒诏安漫不经心的收好重箭,将沈恋初晾在一边,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沈烈初咳嗽一下缓解尴尬的气氛,然后,然后跪下看着司徒诏安。
“谢皇上搭救,只是此处危险,有刺客经过,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是。”
司徒诏安一个清冷的眼神,不小心落入沈恋初眼中。沈恋初不由得心中一颤,心中哭叫,对上司徒诏安的眼神,还不如面对着一只猛虎。
“哦,是吗?你来对付?”司徒诏安声音低沉,就像一匹上好的玄色蜀锦,透着一丝丝的凉意。
沈恋初正要跪下点头称是。高高的马上传了一声冷哼。
“既然你来救朕,那请问你怎么来对付,你的马呢?你的箭呢?”
沈恋初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方才马儿受惊,已经跑了自己身上已经只剩下一张空弓,还有一支短短的匕首。
“皇上,我……”沈恋初失语,看着司徒兆岸脸上嘲讽的笑意。
“臣,罪该万死,马丢了。”
司徒兆岸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似乎还带着一丝温怒。
“上马。”沈恋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抬起头看了看司徒诏安的眼睛,却不敢抗拒。
“朕不想说第二次。”司徒诏安凉薄的唇轻启,深邃的眼高高在上的看着沈恋初如神是一般。
沈恋初咽了咽唾沫,看着高高在上的司徒诏安。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马前。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回去吧。懿王在这围场中遇刺。那些刺客形同鬼魅,这密林又是他们极好的保护,不知道他们此时到底在何处,皇上还是小心为妙。”
失恋出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有看到司徒诏安锅底一般的脸色,她还没有说完,一只修长的手直接揽住他的腰,将她带了起来。
沈恋初轻呼一声,等她再次反应过了时已经坐到了马上,自己的背后贴上司徒诏安温热的胸膛。本来有些湿凉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燥热,沈恋初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挪。
“你不用担心司徒皓月,他自有影卫保护。”
沈恋初心中一愣,想起她离开的时候,从树上有多出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地明显与内帮人的服饰不一样,想来就是司徒章口中的影卫。
“影卫?”沈恋初咬了咬牙。若真是那司徒皓月的行为也太为奇怪了。
神恋初陷入深思当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暖意的气息。还有那浓浓的麝香。这些都强烈的提醒着自己身后这个人的存在。
沈恋初强迫着自己不要想身后的司徒诏安,然后那红扑扑的耳尖却出卖了她。
“你在想什麽?”司徒诏安看着沈恋初那泛红的耳朵,以为她还在担心司徒明朗,于是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而不悦的表现就在他紧紧的环在沈恋初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