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心里暗叫不妙。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点背啊!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失忆的谎言就要被当场揭穿了吗?
温暖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优越的智商竟然有点不够用了。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语速提醒霍斯彻:“不行!彻哥哥,你不能上楼,快点……快点回去!马上回楼下……不对,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任何人看到,更不能上三楼!”
“为什么?”霍斯彻疑惑地挑了挑眉,“我都已经到三楼了……靠,这不是你哥吗?!”
温暖暖一听这话,就知道完蛋了。
霍斯彻竟然跑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三楼,她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完!
温暖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走到洗手台前,打算洗个脸冷静一下,想想等会儿怎么应付她哥。
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堵住温景之的嘴,让他不告诉温爸爸和温妈妈。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出了霍斯彻的声音:“温景之怎么会跑到京大来?他是来接你的吗?”
“我哥这个人真的绝了,他为了防你,居然专门找我们校长,混了个客座教授的头衔,来数学系上课,简直丧心病狂……”
温暖暖吐槽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你怎么还有空问我这些?我哥没揍你吗?还是……你把我哥打晕了??”
死对头见面,不是应该火星四溅吗?
霍斯彻这口气也太淡定了吧?
而且,她哥能允许霍斯彻当着他的面勾搭妹妹吗?
霍斯彻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哥根本就没看到我!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戴眼镜的老教授说话,他们两个站在窗边,并没有往楼梯看。我趁机退了回去,现在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放心吧。”
温暖暖这才呼出了一口长气。
看来,幸运女神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在穿帮的最后关头,她终于走运了一回……
霍斯彻继续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哥什么时候走?”
温暖暖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公司里事情很多,他这个总裁翘班一上午已经挺不容易了,我猜他不可能待太久。要不这样吧,我先去把我哥打发走,你另外找个地方等我吧,我会尽快过去。”
霍斯彻应道:“那好,那我就先走了,我会在东区的体育场等你。你不用心急,等确认温景之走了之后再过来。”
“体育场?”温暖暖一怔。
她没想到霍斯彻会跟她约在这种地方。
但转念一想,东区是校体育队的专用训练场地,普通学生不会过去,那里确实是学校里最清净的地方之一,他们在那里见面,多半不会被人打扰。
温暖暖点头应下,挂断了电话。
总算跟霍斯彻取得了联系,温暖暖心里有了底气,也就不慌了。
她从容不迫地走出洗手间。
一转头,果然看到了温景之跟夏教授的身影。
两人站在走廊的一侧,正在讨论着什么。
温暖暖走到近前,温景之立即停下了交谈,转过头,用X光一般的视线,把温暖暖上下打量了一番。
温景之道:“你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居然拉肚子?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温暖暖非常淡定地看了回去,“故意什么故意?你要是觉得是假的,刚才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啊?我可以不冲水,让你进去检查……”
“温暖暖,你给我闭嘴!!呕……”
温景之是有点洁癖的,本来在距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等妹妹,就已经够挑战他的神经了。
现在,温暖暖居然还用这种话怼他。
他仿佛都已经闻到了那种独特的味道……
温景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夏教授嘴角也直抽抽,赶紧出声告辞,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了这对兄妹。
只不过,临走之前,他还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两人一眼。
真没想到,堂堂首富家的少爷千金,日常对话竟然是这样的?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夏教授走后,温景之依然对温暖暖的解释充满了怀疑。
然而,不管他怎么试探,温暖暖都是一副非常坦然的样子,倒显得他像是个疑神疑鬼的变态。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秘书频频打电话发消息催他回公司,温景之实在没法继续呆下去,只能告诫了温暖暖一番,匆匆坐车离校。
温暖暖终于打发走了烦人的哥哥,立马比了个V字手势,脚步飞快地冲向了东区体育场。
她都在温景之身上耽误了十几分钟了。
霍斯彻该等急了。
温暖暖一溜小跑冲到体育场,发现体育场里空荡荡。
校运动队的训练时间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之后,所以现在没什么人。
温暖暖左右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即跑了过去,“彻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医院里有多无……咦?你怎么穿成这样?”
温暖暖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霍斯彻身上穿着一整套的运动服,脚上蹬着限量款的球鞋。
这样的打扮,跟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比起来,显得年轻了许多,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顶级豪门的家主,反而更像是刚入学的大学生。
温暖暖的眼睛闪闪发亮,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叹:帅啊,真是太帅了!
不愧是她一眼就相中的人间极品!
穿什么都帅!
不穿……应该更帅吧?虽然没看过。
其实,霍斯彻穿运动服的样子她倒是见过许多回,但是,这次不一样,霍斯彻身上的运动外套上还印着京大的logo,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应该是京大校队的队服。
温暖暖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一点,顿时面露疑惑之色。
霍斯彻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说过,要混进学校,方便跟你见面吗?我听说京大校射击队缺个教练,我就想办法顶了这个缺……”
话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