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霍斯彻到公司来了?他竟然敢来?!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温景之听到这话,着实吃了一惊。
温暖暖在霍家的岛上又出了事,昏迷不醒地被救了回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原本在他们家,温景之跟温嘉诚对胆敢哄骗自家小公主的霍家小子恨之入骨,但庄诗滟的态度一直不太坚定,他们骂霍家小子的时候她很少附和。
但是,这一次事件过后,庄诗滟都被气到了,跟着他们一起把霍斯彻骂了一顿。
在温景之看来,霍斯彻但凡要点脸的,短期内应该都不敢出现在温家人面前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过去不到一周,霍斯彻就直接找上门了。
如果这小子不是想拐他妹妹,就凭这他这胆色……温景之都感觉有点佩服了。
“这……总裁,霍家家主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一大早就来了,很低调。他表明身份的时候,前台还不相信呢,要不是他说出了大小姐受伤昏迷的事情,我都没办法确认他的身份……”
特助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飞快地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总裁,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温景之冷笑一声:“他都敢来了,我难道还不敢见?我倒要看看,姓霍的到底想说什么,不会以为靠他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我们忘记霍家做的那些事情吧?呵呵,真是做梦!”
温景之吩咐道:“你马上打电话给我爸妈,把姓霍的过来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也过来。”
特助忙不迭地应下了。
温暖暖释放出脑电波,偷听到了温景之和特助的对话,心里顿时一阵“卧槽”。
她哥哥的良心大大滴坏啊,自己要去骂她的人间极品不说,居然还要叫上爸爸妈妈过去一起骂!
她家彻哥哥那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怎么能被他们这么欺负啊!
真的好想马上冲过去救他!
然而,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她的家人估计就会更讨厌霍斯彻了,更不会同意她跟霍斯彻交往。
虽然她偷偷溜走跟霍斯彻去领证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小时候失踪了两年,已经让家人非常担心了,她又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婚事,让家人更为她操心呢?
还是要想办法让家人接受霍斯彻才行。
温暖暖坐在窗口,听到楼下温景之大步走向停车场,还不忘叮嘱他留在医院的保安,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她离开病房一步。
她没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要是真的铁了心想跑,就算是温景之亲自守着也没有任何用处。
那些保镖能拦得住她才怪了。
问题是,她现在就算溜走了,也见不到霍斯彻,因为霍斯彻还在温氏集团等着温家人呢。
等霍斯彻跟温景之他们谈判结束离开,她倒是能找机会跟他见面,但是,温景之和她爸妈肯定会第一时间到医院来探望她,要是发现她不见了……她怎么解释自己的行踪?
温暖暖皱了皱眉头。
枉费她这么高的智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两难的问题。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保镖恭敬的问候声。
“庄少,您怎么来了?”
庄书睿那标志性的少年音响了起来,“听说暖暖姐生病住院了?难怪《镜面》都开拍了,也没见她来剧组看过一次……啧,她这样的人也会生病啊?哪个病毒这么流弊,能把她给放倒?”
他仗着自己是温暖暖的表弟,说话毫无顾忌。
但这话保镖可不敢接,只能咳嗽了一声,含糊地说了下她突然晕倒的事情。
温暖暖听到庄书睿的声音,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果然是老天都在帮忙啊!
她正在这发愁呢,工具人就自己送上了门!
庄书睿抱着一大捧鲜花从病房门口进来,就对上了温暖暖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又听到暖暖姐格外热情亲切地招呼他:“小睿睿,你来啦,你能来看姐姐,姐姐好感动啊!来来来,快点过来坐……”
他一个激灵,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当即就想落荒而逃。
然而,他才刚一动,就被温暖暖硬是拽住了手腕,“来都来了,你跑什么?给我过来!”
庄书睿差点当场就给她跪了。
嘤嘤嘤,好可怕!
他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女魔王根本没生病,她是进化成了究极女魔王啊!
谁来救救他!
……
与此同时。
温氏集团澳洲分公司的总部里。
温嘉诚和庄诗滟接到电话,已经匆忙赶到了公司,此时正在总裁办公室里,跟温景之一起同仇敌忾,接待着霍家这位不速之客。
温景之看到霍斯彻的那一刻,差点又想揍人了。
想到他在岛上救下温暖暖的时候,自家妹妹那虚弱痛苦、苍白无力的样子,他心里的怒火就完全止不住。
他家小公主是跟霍家犯冲是吧?
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霍家扯上关系,而且,每一次扯上关系,都会以这么痛苦的经历作为结局!
霍斯彻这小子根本就没安好心,温暖暖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
要不是庄诗滟及时赶到拉住了他,他险些就真的挥拳冲过去了。
而温嘉诚对霍斯彻的态度更差,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他一进门,就吩咐带来的保镖把“这个恶心的家伙”给扔出去!
要不是保镖们实在是拽不动霍斯彻,现在霍斯彻已经被扫地出门。
相比之下,庄诗滟倒还算是冷静,只是上下打量了霍斯彻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催促着温家父子二人进去了。
霍斯彻靠着自己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终于成功留了下来。
他看着温家三人的背影,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朝着温嘉诚和庄诗滟深深鞠了一躬。
“温叔叔,庄阿姨,真的非常抱歉。暖暖这次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