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男人,徐子珩对温暖暖的觊觎之心,霍斯彻心里再清楚不过。
可偏偏,徐子珩借着一个教授的名头,就能留在温暖暖身边。
温暖暖每天培训,见到徐子珩的时间,比见到他的时间还多!
这一次,徐子珩又捷足先登,抢在他前面,赶去救了温暖暖。
还为他家小姑娘挡了一颗子弹。
这分明就是苦肉计啊!
然而,看到温暖暖满脸感动的表情,霍斯彻心里再憋屈,也不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他在小姑娘心目中,可是心地善良、心胸宽广的暖男!
要是说出恶意揣测别人的话来,人设岂不是要崩?
霍斯彻万分无奈,只能强忍着这口气,主动提出:“那我陪你一起去见徐子珩,他救了你,我也该好好谢谢他。”
温暖暖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掩饰般地咳嗽一声:“好……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徐子珩救的是她,为什么霍斯彻也需要感谢他?
霍斯彻是以什么身份说这话的?
她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是人间极品对她隐晦的表白?
温暖暖走在路上,心已经飘了,直到进了徐子珩的病房,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来意。
病房里,徐子珩正靠坐在病床上,身前支着一张床桌,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叠厚厚的资料。
温暖暖进来的时候,他正紧盯着屏幕,单手操作着电脑。
“徐教授,你的伤好一些了吗?你是在工作吗?怎么住院了还这么忙?”温暖暖走上前,把自己带来的水果放到桌上。
徐子珩看到温暖暖的瞬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但在扫到紧跟在温暖暖身后的霍斯彻之时,又没忍住,微微拧起了眉头。
“温暖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温暖暖把带来的花束插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一边整理着枝叶,一边说道:“徐教授,我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也是来跟你告别的。我今天下午就要出发去堪培拉了,接下来半个月都在澳洲各地旅行,等我回悉尼的时候,说不定你都已经出院了。”
徐子珩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斜倚在门边的那道高大身影,“你要去澳洲各地旅行?跟这个男人?你哥哥呢?你哥哥同意你跟他一起旅行?”
那当然是不同意了!
温暖暖眼中掠过一丝心虚,轻咳道:“我哥哥有事,已经回国去了。再说,我都已经成年了,过几个月就二十岁了。我跟谁一起旅行,跟我哥哥没什么关系。”
徐子珩挑了挑眉,“是吗?”
温暖暖还没说话,门口俊美的青年已经直起身,走到温暖暖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脸慵懒闲适。
“徐教授管得还挺多,不过,我家暖暖不是小学生,开了学就读大学了,早就已经过了什么事都要向老师报告的年纪了。而一个人……管得太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哎哟!”
霍斯彻话没说完,忽然发出一声痛叫。
温暖暖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霍斯彻当场惨叫出声,倒把温暖暖吓了一跳。
她刚才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啊?有这么痛吗?
完了完了,人间极品会不会觉得她太凶残太不温柔了?
她转过头,迟疑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没事,”霍斯彻一脸温柔宠溺,“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吗?被暖暖打,是我的荣幸,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呢。再说,刚才确实是我说错话了。”
霍斯彻说着,转头再次看向徐子珩,“徐教授,我今天来,是陪我家暖暖来道谢的。非常感谢你见义勇为,发挥为人师表的大爱,救了一位落入罪犯手中的无辜女学生。你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民教师,值得全社会所有人学习!而我,作为被救女生的……朋友,也对你表示崇高的敬意。”
听到这话,温暖暖嘴角抽搐了一下。
忍不住开始怀疑,霍斯彻是故意来找茬儿的了。
这话说得……
感谢倒确实是感谢,但是,这措辞、这口气,也太不走心了吧?
搞得好像在看HHTV每天晚上的新闻串播一样……
徐子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回过味来,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霍斯彻,“我只是尽了一个老师的义务罢了,没什么好感谢的。”
“不不,还是要谢谢你的。”霍斯彻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冷,“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徐教授,下次救人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不然,人没救出来,反而自己受伤中弹,还要连累别人三天两头来看你,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徐子珩轻哼一声:“那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我觉得需要小心的人是你才对,毕竟,温同学的家人长辈好像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做多了,迟早会穿帮的,你说呢?”
听到这话,霍斯彻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陡然转头,犀利的目光扫向徐子珩。
这小子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偷偷摸摸,什么穿帮?
难道徐子珩认识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姓徐的就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已,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跟霍家扯上什么关系。
况且,就算是在霍家,也没几个人能认出他。
霍斯彻神色冰冷,丝丝寒意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足以让杀人如麻的雇佣兵都双腿酸软浑身冒汗。
但是,徐子珩却依然浅笑着,仿佛他就是个开明的老师,面对着一对早恋的小情侣,正给出忠告让他们不要影响学习而已。
温暖暖看出两人气氛不对,不由皱眉出声:“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穿帮?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啦,徐教授,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温暖暖生怕徐子珩又去她哥哥面前瞎说,赶紧出声,强行解释一番。
然后,就拉着霍斯彻的手,告辞离开了。
徐子珩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眸光晦暗,“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