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贵妃请自重 >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疼全文阅读

月下,美人纱衣轻荡漾在半空中。

繁星羞赧躲在云后。

陆子虞踉踉跄跄落在水中,她本就没个支撑东西。

又因为小时候被人给推过水里头,这心里后怕万分,一个劲儿的乱扑腾。

小手不知摸到了什么的东西便赶紧揪着爬起来,“啊,救命...救命。”

她攀附着男人的肩娇娇喘气。

衣裳湿漉漉紧贴在身上。

陆子虞似没瞧见跟前这位爷看自己的眼神,仍是心神慌乱的朝他身上挤着。

“还不松手,嗯?”男人声音暗哑拖长,不同于以往的清冽舒爽。

她回过神儿,也觉得这动作暧昧极了,赶紧松开那只勾在他肩头的手。

“另一只?”瀛夙饶有兴趣看着她,眼风愈发深沉。

另一只?

陆子虞懵了,她顺着他目光朝池里瞧去。

自己另外一只手没在水里,手中还紧紧握着个什么。

她浑然不知是何,伸着小手还捏了两下。

滚烫的温度递在她掌中。

“唔...”头顶是一阵喟叹的满足。

她如同对待烫手的山芋般将那物赶紧丢开,身子往后缩了缩。

“刚才不是它救了你的命?”若不是瞧见娇娘脸上的慌乱无措,瀛夙都以为她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

真是个磨人精。

陆子虞半咬着唇,小手赶紧攥住自己的前襟。

这番动作殊不知在瀛夙看来多是充满撩拨的。

男人迈腿,慢慢朝她走来。

陆子虞不敢乱瞄,也小心朝后退着。

身后一凉,碰着池壁了。

瀛夙把她圈在怀里,笑意连连,“你怕什么?”

美人暗骂:还能怕什么,怕你“吃”了人家呗。

嘴上一阵语塞,只好怯怯开口说着不挨边儿的话,“爷,四娘...四娘衣裳湿...湿...了。”

话落,她简直想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不等她狡辩,瀛夙劫过话茬,言语尽是打趣,“哦...什么...东西湿了?”

还能是什么。

衣裳啊,她衣裳湿了...得赶紧回房换,这瞧不出来么?

陆子虞直勾勾瞧着眼前宛若白玉般的胸膛,一时忘了答他的话。

瀛夙含笑坐在水中,将她身子正对着自己搁在腿上,“怎么不睡?”

您这儿哗啦啦的沐浴,听的人心痒,怎能有心思睡?

陆子虞自然不敢讲实话,她噘着嘴揉了揉肚子,“疼,吃的太多了。”

瀛夙又气又笑瞧着她,“晚上那些东西没人逼着你吃吧?”

是没人逼她呐,可这府邸的吃食也做太好了,她没忍住嘴馋就折腾了这个下场。

大掌伸过来抚在她的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带着浅浅的力道替她消食。

“爷怎么钻到鱼池里洗澡来了?”陆子虞觉得肚子稍微舒服了一些,便继续赖在他怀里不忍离去。

“这是阴阳池。”

“唔?”

怀中这小女人显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瀛夙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儿石板,“那是处机关。白日开开就能和府中的内湖相接,晚上放水关上,也能当做一处温泉。”

这设计甚妙,倒是让陆子虞有些大开眼界。

“那您也不该晚上还来泡池子,若是让人看见怎么办。”

瀛夙不明白她这话,静静等着下文。

美人伸出玉臂揽住他的脖颈,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您这美...色,太勾人了。”

这话说反了吧?

瀛夙挑眉看着池中那如花开的烂漫娇躯,他亦在她耳边喃喃,“你才是美...色。而爷,贪图美...色。”

怀中娇躯一阵轻颤,搂着他愈发的紧。

“四娘。”他喊她。

“嗯?”美人抬首,迷离瞧着他。

“等你明年及笄爷就能娶你了。”

他感受着怀中的娇软,不紧不慢又补了句,“娶了你,就能欺负你。”

陆子虞伏在他肩头笑得如吃了蜜,撑着男人的肩坐起来一脸的戏侃,“现在也可欺负的...”

她又故意招他。

瀛夙淡声,“是么?”

自然是假的...

美人肠子都悔青了,正欲站起身来逃跑,却被人死死按在怀里。

“你这么说,爷就不客气了...”瀛夙伸手去撩她那湿淋淋的衣裳,看样子是打算动真格了。

陆子虞如惊弓之鸟,吓得赶紧娇声细语着求饶,“四娘错了,四娘错了...爷快饶了人家吧。”

瀛夙手上动作不停,似乎铁了心。

“爷,好哥哥,情哥哥...”她紧紧抱住他的腰,面颊贴在胸口,一连串儿的讨好唤他。

瀛夙停住,手臂懒洋洋搭在池边,“继续说。”

对于她陆四娘的讨好,他总是抗拒不得。

陆子虞见这位爷不动自己了,心里头还微微有些失落,可嘴上叫的更甜,“九爷,夙哥哥,瀛哥哥,小郎君,九郎~”

随着她一声“九郎”掷地,瀛夙尽乎猛烈噙住她的嘴。

不能躲,不能逃。

一泼接着一泼。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瀛夙才堪堪放过她。

陆四娘轻轻抚着唇,笑的娇艳,“爷好生疯癫,装了大半辈子的清心寡欲都快得道成仙了,没曾想被四娘给坏了修行吧?”

瀛夙唏嘘着啧啧两声,面上又恢复如那清修如玉的模样,“以后,咱还能双~修不是么?”

陆子虞这劲儿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心里头不舒坦就照着他的手臂拧过去。

皎月昏暗,她虽看不清,可自然能感觉到他那手臂上似乎有一道崎岖的印痕。

她没了功夫继续跟他耍嘴皮,眼睛直愣愣看过去。

男人结实的小臂上拓印了一圈令人心惊肉跳疤痕。

那么大块儿,那么狰狞。

虽然已经成了暗粉色,可仍能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血淋淋的事儿。

“这...这是怎么弄的?”陆子虞抿着唇,指腹轻轻在那伤疤之上打着圈儿,像是要替他消去那里的疼痛。

“有一年秋围狩猎时弄的,已经过去了好久,不碍事儿。”瀛夙抚了抚她的脑袋,算是安慰。

不碍事儿,这怎么会不碍事儿?

她平时里磕着碰着个什么都能疼的死去活来,可况他手上这么大一块儿伤,怎么能说不疼呢?

那样子,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咬的。

不知怎么,眼眶子就涌上来一股子酸意,她跟自己伤了似得呜呜咽咽啜泣。

也不说话,就是娇娇哭着,伤心极了。

瀛夙心暖,笑着哄她,“疼的又不是你,你还哭上了?”

陆子虞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紧抱着他,“还好,不是右手。”

“是右手你就不嫁了?”

“不是,不是。”

男人突然严肃起来倒让她忘了哭,赶紧急言争辩,“我嫁,谁说不嫁了。”

她只是心疼罢了,若是右手留下了病根,他那般才华横溢的人定会徒生挫败。

瀛夙抱着她起身,替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

直至他站起来,陆子虞才发现他自始至终都穿了亵裤的...

瀛夙将美人打横抱起朝着花萼楼二层上去。

将人放在榻上,锦被盖好。

临出门时又叮嘱了一遍不让她半夜踢被子。

陆子虞满面桃羞躲在被窝里,他怎么知道自己睡相差的...

门轻阖上。

月梢高高照纱台,春夜绵绵无归期。

一晚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