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站着的人已经十分能确定此人就是宋公子了,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公子饶命。”
宋公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微微侧身手指轻抬,一张椅子就飘了过来,自己慵懒的坐下,看着躺着的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没耐心,你快说。”宋公子,探了探袖口上的灰尘,那是刚刚在黑衣人身上沾到的,其实黑衣人身上的灰尘半分也没有沾染到。
黑衣人哪里敢怠慢?喘着粗气,力气恢复了一丝丝的时候,就抽出怀里的衣服。“京城怡红院安然姑娘的红色外沙,另外怡红院的嫣然姑娘想找你一叙。”
“安然?”宋公子诧异的直接坐直了,眯着眼睛盯着黑衣人。“你确定是京城中怡红院的安然?”
“是。”黑衣人点头,挣扎着要起来回话,奈何路途上的疲惫让原本就刚刚解毒的身子雪上加霜,再让宋公子这么简单的扣住了命脉更是一丝力气也没了,现在已经眼前发黑了。
宋公子不说话,只是抬手拿起了红色外沙,这确确实实是安然的,自己对安然一见倾心时安然穿的就是这个外沙,不过只凭着区区一个外沙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安然又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子,但是怡红院自己也曾再次去过,已经人去楼空了,自己也打听了许久,都说是一夜就凭空消失了,不过安府和安然,恰巧都有一个安字,现在还有安然的外沙,着实耐人寻味了些。
几息之间宋公子就又放松到了之前的状态,懒散的问。“那安然身边可有什么人啊?”
好在黑衣人十分留意,不然现在也不可能脱口而出了。“翠花,嫣然,当当,当归,子夜,子奎,蒋家兄弟。”
这就能对上了,翠花、嫣然她们自然是跟在安然的身边的,这个只要是去过怡红院的人都知道,但是蒋家兄弟是个什么鬼?宋公子满头的黑线。
“蒋家公子?”
“对。”黑衣人点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又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明。“皇商的当家人,蒋浩辉和蒋浩敏。”
“哦?”宋公子意味深长的吐出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吓的黑衣人心一抽。
“说说安然的情况,怎的就让你带来一件外沙呢?”
安然的情况黑衣人只是模糊的知道一些,但是不能确定,所以只能是含糊其辞的说。“安然姑娘可能是病了。”
“病了?”宋公子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衣人。“你可知道若你骗了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且不说命令是诛杀安府里的人,你敢这么回来就够你死一回的了,若是骗了我,莫说整个江湖,就是整个天下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听闻此话,黑衣人直接就哽咽了。“奴才不敢啊。”
宋公子优雅的起身,拿起安然的外沙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路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吩咐道。“你看着他,若是死了,跑了,你也一并跟着去吧。”
说完躺在床上的黑衣人就晕了过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体僵硬,浑身已经湿透了,汗水滴在了地上,铿锵有力的回道。“是。”
出了房门,宋公子就加快了脚步,出了院子脚尖轻点就飞在了半空中,门口的白色宝马跟自己心意相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上了马拉紧了缰绳,马儿直接就飞奔了出去。
冷风就这么刮着,宋公子一身单衣也没有觉得冷,心里十分的挂念安然,若真的是安然病了,那么自己之前派人去安府刺杀的事情会不会因此有关?一时间脑子思绪乱哄哄的,心里十分的懊恼,当初为什么要接下这一单,看似丰厚的银两还有阿哥的面子,怎么就没有想到九爷要对付的就是安然呢,之前未曾听闻安然与九爷之间有矛盾,想来是他思虑不周了,月令门从古至今都是只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价钱,自然没人会多问一句,但是这一次宋公子却是十分的后悔,若是自己多问上那么一句,会不会就不会有一批批的人去诛杀安然了?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也不是怕安然怪罪,安然的性格绝不会怪罪自己,忐忑的是,安然的病,若真的是安然病了,那么是在自己人去之前还是之后?若是之前就病了,那自己会恨死自己的,若是之后病的,那就只剩下以死谢罪了吧?越想宋公子的眉头越紧,马儿跑的就越快,黑色下月影斑驳,宋公子全然忘记问了,今天是否有黑衣人前去诛杀安府里的人这件事了,对于安然的事情,往日精明的宋公子也是全然不见的,现在一心只想马上见到安然才好。
这一夜安然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十三爷看着翠花她们在忙,偶尔自己也伸手帮上一帮,但是整个人却是紧绷的,黑衣人没有如约而至,总是让人不太放心的,也不知道是消息送达了,还是黑衣人在路上,就这么思考的时候,十三爷就听见了脚步的声音,整个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小八整个人顿了一下,随即快速的看了一眼十三爷,十三爷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没错之后,小八淡定的起身。
“无妨。”十三爷淡淡的阻止了。“都是一些武功不太好的人来,没事的。”
此时的蒋浩辉也听见了脚步声,心情瞬间就不好了,这些人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个什么时候才罢休。
“我真是服了,他们究竟是有多少人?”蒋浩敏的脾气也上来了,差点摔了手里的东西。
安然已经听明白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十分的烦躁,看着翠花他们都收敛了神色,叹了口气。“若是还有,我就做几个地雷,直接炸死他们算了,一了百了。”
“小姐啊。”坐在地上的翠花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安然的手背。“切勿动怒。”
“当当,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子奎扫了一眼当当,十分淡定的开口。
“表演?”安然视线转向当当,不确定的问。“当当你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