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船撞桥头它也沉 > 第一百九十一章全文阅读

吃过了饭,十四爷带着一百精锐兵就要去敌军放火断人家的粮草,福泉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表情十分的难看。

出了门,在火光之下就看见一张张脸,十四爷突然就明白安然为何要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了,是啊,没了这些人,没了百姓,什么皇上,什么阿哥,统统都是不存在的,年羹尧出了大帐原本是要看给将军们说一些话的,看见十四爷的身影之后更是一哆嗦,问也不用问自然知道十四爷这般是为了没事,想也没想几步就窜了过去。

“十四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怎可前往?”

“我为何不行?”十四爷回头看着紧张的年羹尧。“虽然我是阿哥,可我也是大清的子民,如何就去不得?你且在这里等消息就可以了,不要妄动。”

这一番话足足切断了年羹尧剩下要说的话,之间年羹尧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翻涌,硬是点了点头。“十四爷请放心,我们都等你回来。”

这才是军人的气魄,十四爷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有兴奋的有诧异的,有蔑视的,还真是什么样的都有,随后就对着众人一个点头。“将士们可愿随我去?”

“我愿”众声响起正气嘹亮,看的十四爷心神一动。“出发”

看着十四爷的身影,年羹尧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莫名的有些担心,随后就转身回去了,先写一份折子吧,万一十四爷受伤了,自己先领罪吧。

十四爷小心翼翼的去了敌军,按照原计划的计谋实施了起来,看着火油已经全部浇完了之后拿出了火折子,扔了过去,火势迅速蔓延了起来,带着兵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军营,所有人都归队的时候,十四爷才放下心来。

进了年羹尧的大帐之后,笑眯眯的看着有些焦灼的年羹尧。“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不是回来了?”

瞬间年羹尧就松了一口气。“十四爷。。”

还没等年羹尧说完话,十四爷就挥了挥手。“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叫我十四爷,叫我将军就行了,既然到了军营就没了十四爷这个身份了,不必拘泥礼节。”

“好。”年羹尧一顿,随即又关心起军事了。“可是成功了?”

“成功了。”十四爷笑着回答,顾不得年羹尧的紧张自己倒了茶水小口的抿着。

年羹尧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就凑到了十四爷身边。“可否再进一步?”

不愧是年羹尧啊,十四爷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整军,再过一个时辰就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也正有此意。”年羹尧笑了一下,随即就点头。“只是这一次,你就不用冒险了,我带先锋怎么样?”

“不行。”十四爷果断拒绝“我带你来坐镇,因为这里所有的人,你都比我更熟悉也好调配,若是我坐镇有个万一我都不好营救你。”

十四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年羹尧所想的事情还是非常的多,最后还是十四爷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就这么定了,你坐镇,如果我有万一,你也好再制定计策。”

说完就起身去看看那老福泉了,也不管年羹尧的脸色如何。

看见十四爷的时候,福泉的眼眶就红了。“爷。”

“嗯”十四爷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福泉心暖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下。”

福泉愣了一下,十分忐忑的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十四爷,出了有些脏,好像没有受伤的样子,渐渐的也就放下心来。

“福泉,我一会要带兵,你老实的在这里等我,若我有不测,你就回京报信。”

刚刚放下的心再次的提了起来,福泉一脸的不同意看着十四爷。“我要跟着去。”

就知道福泉会是这个样子,十四爷也没生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福泉,先不说你年龄大了,就说你若在战场上会让我分心的,这里的人我都没有太过熟悉,你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还有武功在身,自然是不能跟着我去的,而且,若是我有个万一,你也好回去告诉我额娘不是?”

别的理由也就罢了,只有那句,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让福泉老实了,心里憋闷了半晌才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十四爷。“爷,你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一会你就在这里等着即可。”

福泉点头,十四爷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去找年羹尧了,外面的大军已经整理好了,天色微微擦亮,十四爷一身的铠甲被火光照的雄赳赳气昂昂的。

跟年羹尧还有一些人商量好了之后十四爷就出发了,看着下面的人都摔破了碗,还擦了擦嘴角的酒,十四爷沉着脸骑上马就走了。

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就这么去了,福泉透过门缝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心情难以言表,只能按找十四爷的吩咐努力的等待着。

事情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之后,看着折子上的内容,皇上叹了口气。看着下面的大臣们众说纷纭的,头有些疼,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现在还安全,可也免不了担心。

四爷抬眼看了过去就明白皇上为什么烦恼了,想了一下就跪了下来。

“皇阿玛儿臣请旨去支援十四弟。”

皇上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睛。“为何?”

“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况且,十四弟一人在儿臣终究是担心不已。”四爷冷冷清清的开口。

皇上盯着四爷的眼睛看了片刻,心里夸赞了一下四爷,随即就赏了一个微笑。“你有心了,只不过,现下还不用你去,若是用你去的话,皇阿玛绝对不会阻止你的。”

八爷就静静的看着四爷这么出了风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结党营私的风波刚刚过去,不宜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内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甘心,战场上可谓是九死一生,不过也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就算他能去,皇上也未必会让他去,而且怎样解读也未可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很难拔出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