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是当时她自己提出来的;放心吧,她既然肯定你能做到,那应该是没问题的,我想就算你在重生之法前不是血妖姬而去其他的什么,但是对于它,其实差别也只在于种族和归属的问题,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吧。”
在雪如楼不敢置信的瞪视中,冰人只随意的点头说道;不过他的话,却是让雪如楼也默然了;不是血妖姬之前,他和血妖姬,和世界树万族可是差的远了去了,甚至说是世界树敌人的后裔都可以···
不过,这事儿既然是流墨墨提起的,那么,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虽然雪如楼自己是感觉有点悬,但是,现在也只能相信流墨墨的决定;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怎么给解封?”在沉默片刻后,雪如楼目光再次落到下方,神色已然坚定;而见他决定好了,冰人也不耽搁了,只突然探手,却是直接把手插进了一侧的绚烂冰壁中;
那冰壁竟像是虚无般,任由冰人的手探了进去在其中摸索;而后冰人只摸索了几下后,似是就找到了什么,而后直接把手缩了回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血妖姬族的,毕竟与我们的不一样;这是她和我交易的东西,你虽然是幼崽期血妖姬,但是吞噬掉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吞噬完之后,她说你自然会知道。”
冰人手里抓着一个对于他来说如西瓜一般的虚幻纯白光团说道,雪如楼却是看的有些傻眼,吞噬?不说那纯白光团的体积,就是那狂暴而明显透着极致寒气的气息,他就敬谢不敏了好么~!
“哦,差点忘了··”而不知是雪如楼那看着纯白光球的表情像是见鬼似得,还是冰人真的忘了,在他说完后顿了一下后,却是突然又说道;
而后在雪如楼的注视中,只见在冰人手上托着如同西瓜般,完全是狂暴和极致寒气气息的纯白光团,却是在冰人手上那凝固不动的红色系模样突然翻滚起来,好像他的身躯内的这些色系团是真的一团团颜色,那丝丝缕缕,一股股的纯白冰雾迅速的被剥离出来,而后被那些蠕动的红色系团裹挟吸收;
只是几息间,在所有的红色系团恢复原状,并且那裹挟吸收入冰人体内的纯白冰雾也没有任何痕迹的时候,那原本在他手上西瓜大的纯白光团,却是已然凝缩成了乒乓球那么大,而且已经不再是光团,而是有形般的质感,其中透出的气息,却是完全不同了;
平和,温顺,没有任何杂质,就好像已经剥干洗净的一粒纯白果肉,直接就能入口;
“呐,你自己解决吧;若是好了就喊一声,对了,我建议你把她放到上面,这样在解封的瞬间她正在缓慢恢复的意识也能被解封瞬间爆发的能量刺激到,从而加快她的恢复。”
冰人随手一抛,那粒对于雪如楼依旧是巨大的纯白球体被冰人丢到了半空悬浮着;而后他就把雪如楼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话间,一边示意雪如楼自己飞,一边已经再次伸手按向冰壁,而后在话音落下之际,冰人和那巨大的礼物都没入了冰壁之中,只一圈涟漪后,冰壁就恢复了原状。
“··解封啊··”而见冰人离开,雪如楼的神色却并未放松,只是下意识的探手勾住流墨墨的腿,而后那一直把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红绫带直接松开,自行卷回了他的胳膊上,而他也把流墨墨从后背转到了怀里;
“解封,该怎么解啊?墨墨,你到底···”雪如楼看着流墨墨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小脸,脸上溢出苦笑;
冰人话里话外都是流墨墨曾经说过的,流墨墨在那时就已经设定好了这一切了吗?只是,这和冰人的一切交代约定,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为什么要自封呢··
雪如楼觉得自己最近都快成玻璃心了,在飞落到下方那东西的上空时,他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于是,在抱着流墨墨僵在上空半晌后,才幽幽叹息一声,而后仔细看了看那东西,这才把流墨墨安置到上面;
这东西,其实真正的模样是什么他是知道的;在当初同心,在流墨墨记忆中还有着完整的时候的时候,他对那副画面也是记忆犹新;
只是,终究只是看过记忆,而不是真正的明白,真正的有着关于血妖姬的传承;在真正看到它的时候,他能凭借曾经在流墨墨记忆中感受过的那种特别的气息认出这是什么就很不错了。
那么,并没有传承,也不曾刻意用同心专门看过流墨墨的传承的他,该怎么去解封,这个对于血妖姬族,或者说,这个曾经是属于血妖姬族的东西呢?
雪如楼看着流墨墨躺在那还算平坦的最上面,神色也越来越肃穆起来;他对于这东西只是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完全的时候;只是,流墨墨既然说他能做到,那么,就当他能做到吧~!
在确定流墨墨在那个位置,即使解封后那东西变化,她也应该不会掉下来后,已经调整好心态的雪如楼终于抬起头,看向那被冰人丢在空中,对于他依旧巨大的能量团,而后猛然冲天而起~!
绚烂而亮丽的垂直深深冰窟中,一道完全不同于那冰壁中的各种红色系的血红猛然爆发了出来;
好似在一口深井中突然亮起的一根红线,在最初的细小不起眼,转瞬间就爆发出来~!
带着与这里的清冷冰寒完全不同的炙热,格格不入,却并不排斥的另一种气息,猛然冲起~!
只刹那间就淹没了那颗纯白色的能量球,而后血色的速度一滞,好像突然放慢了很多倍的舒卷云一般,缓缓的继续往上升起,缓慢的扩张开来,而后,又慢腾腾的倒卷着,向下降去;当降到快临近到在地面上的那东西的顶部的时候,血色就完全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冰窟底部,对于血妖姬来说依旧非常巨大的空间,均被血色弥漫~!
吞噬,没有限制,没有顾忌,只有纯净的爆炸的能量,自身需求饱和,储备饱和,而后,在饱和的满溢,微微犹疑是否需停下的时候,那太过饱和的自己,却是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好像是一个装满气的气球,突兀的打开了一个洞,那饱和的满溢的感觉只维持了一息,在下一瞬竟是立即一泄而出~!
但是,那泄口却并不是有害的,雪如楼明白,那只是一种感觉,而不是自己真的被‘撑破’了;在泄口出现的一瞬惊愕后,平稳而并未真正给予他损伤,甚至他还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心祥和,就好像,与流墨墨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却非常舒适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像,但却是另一种类别的安心。
安心的,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甚至隐隐都忘却了对于流墨墨情况的担忧,只本能的不停吞噬着,而后那些能量总是在将要到达饱和之前,就会莫名的泻出,就好像,他成了一个通道,连接着这似是无限般的大量纯净能量,还有,他脚下,那正在缓慢变化着,好似在慢慢长大般的东西。
冰窟中完全安静了下来,即使是底部那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往上升起的大片血色,也悄无声息,除了,那随着上升,正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颜色淡化的血色。
而在冰窟之中,解封在缓慢进行着的时候;另一边,同样在那种亮丽的绚烂冰中,却是不同于雪如楼所在的那个如同垂直深井般的冰窟,而是一个庞大而华丽,位于冰川内宫殿般的地方;
冰人正半躺在王座上,在他面前,如同一个镜台,那最上端却是一面悬空的纯白大圆镜的中间,正映照出冰窟中的的情形;
而与血妖姬们看到的不同,那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绚烂的冰窟中,在那面悬空镜台的映照下,在底部那层血色之外,整个原本是虚无的冰窟中,却的布满了一片片半透明的各色气团,而且似乎正被什么影响着,各色气团都在不停变动着;让冰人看的目光灼亮;
“尊上,您只自己,这次恐怕··”
而在冰人看那镜面上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在他下方,那比他的体型小了一圈,却同样是庞然大物的几个冰之生命,却是一边忍不住去看那双面镜面,一边在踌躇着,一只浑身幽蓝,有着三只粗壮的胳膊,一目一口的巨型蓝色冰块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么?你是担心我的能力?”见那蓝色冰块说话,冰人的目光终于从镜面上移开,隔着悬空的镜面,从镜台缝隙中扫了它一眼说道;
“不敢,尊上的实力我并不担心,只是,上次还是您吩咐的,现在那边的局势愈发的混乱了,除了雪女,就是其他的冰雪生命也基本知道大帝消失的事;您这次,虽然是惯例的聚会时间,但是,根据冰河一传回来的消息,雪之生命那边可是已经拒绝了雪女的这些邀请,您···”
那蓝色冰块见冰人淡淡的看他,却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忐忑也消了许多,只是那唯一的大眼睛却是忍不住透出浓浓的忧心,语气诚恳的说道;
“冰蓝一,你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还有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为何这次我必须得过去;又何必依旧拿这些所谓正当的理由阻止呢?会有用吗?··”
不过,那蓝色冰块,哦,冰蓝一那诚恳的劝慰,却是让冰人一挥手,让那镜台和悬空的镜面横移到了一旁,不再遮挡住他与其他几个冰之生命,那雌雄莫辩的淡金色脸庞上满是冷意,只盯得冰蓝一和其他截冰之生命都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行了,我要做什么,我自己自然有分寸,不用你们多管闲事;让图一和岭脚一过来,你们先退下吧;冰蓝一你继续盯着,若是雪女或者别的谁敢真的煽动起新的战争,那么,我们也该真的动动了。”
见他们都不敢再吭声,冰人只微撇嘴角,只是对于冰蓝一所说的事,他也不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在交代一声后,他话语中那隐含着冷厉杀意,却是让原本因他那疑似不耐而惶然的几个冰之生命猛然抬起头来,均是一脸一眼的亢奋;
似乎,就等冰人的这句话啊··
“··去吧。”而见几个手下好像瞬间又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冰人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而后只看着他们那齐刷刷的兴奋模样微滞,而后只抬手摆了摆说道;
因为冰人表明了对于雪女他们若是真大动起来会选择出手的态度,冰蓝一他们都淡定的忘记了原本他们过来劝说的事情,只在冰人示意他们可以闪人后,立即麻溜的退散了;
不过,脑子里还有一丢丢冷静的冰蓝一,却是在其他的冰之生命兴奋的下去安排事情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冰人好像还交代过一茬;就麻溜的转道去唤人了。
在冰蓝一去找人的时候,冰之宫殿中,冰人又把镜台挪了回来,继续围观冰窟里血妖姬们的解封进展;
只是他与手下交流的短短时间里,冰窟那边,雪如楼的进展却是已经过了一大截;
那已经上升了一大截的血色,已经淡化许多,从天空视角上看,却是已经能看出那不再是完全血红的血色中,那竟是巨大了很多的模糊轮廓;而站在顶部的雪如楼也异常的显眼;
“尊上。”而在冰人讶异的看着那轮廓大了很多,还在血色中隐约的东西,正琢磨着要不要先看看解封出来的部分是什么样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有点遥远的熟悉声音,让他不得不暂停了先窥视一下解封出来的东西的打算。
“嗯?岭脚一呢?”冰人抬眸看了过去,那却是一个扁平的好像冰壁,但是上面却满是奇异花纹,整体呈现U边四角形的冰之生命;而他看了它一眼后,目光却是往更远的外面扫了一眼,而后不太高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