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韩晨阳那一脸兴趣的模样，百里红妆心头不免也有些好笑。
“你若真的想去看看，应当也不难。”
韩晨阳眼见着自己已经完全被百里红妆看穿了，不由得笑道：“被你看穿了？”
百里红妆唇角微勾，清眸染上了一丝诧异，“今天舍得说实话了？”
接连几次询问，韩晨阳都没有说实话，百里红妆便也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对韩晨阳的背景也不算是太过好奇，只要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就算是他没有说实话，那也没什么。
不曾想今日他倒是主动说起了此事，让人有些意外。
“你都已经看穿我了，我就算是不说实话，那也没什么意义啊。”
韩晨阳摊开了双手，脸上漾着无奈的笑容。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一直以来都太镇定了，即便你在夜宫的身份不低，忽然来到了第九十层，面对这么多的强者，你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慌乱。”
百里红妆浅笑，“其实从当初刚认识你不久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了，你应该知道……有些长期培养出的气质，不是随意能够遮掩的。”
听言，韩晨阳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
他自小就处于养尊处优的环境，自家势力在整个妖域的都是非常强的，面对这些强者，自然不会有半点慌乱。
即便是刻意去伪装，一些细节还是会暴露出来。
“夜宫在州丽主城已经算是不错的势力了，你的背景比夜宫更强，想必应当和天机楼之类的差不多？”百里红妆问道。
听闻她再度提起天机楼二字，韩晨阳的眼中也浮现了一抹兴趣之色。
“你猜得不错。”
“你忽然提起天机楼，难不成是和天机楼有了联系？”
从上一次百里红妆进入天机楼所获得的不同待遇，他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问题。
“莫不是你刚才去见的就是天机楼的人？”
韩晨阳一脸狐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百里红妆眉梢微挑，“你似乎对我的事情很有兴趣？”
“我现在本就是在追随你啊，这也是关心你不是？”
百里红妆嗤笑一声，“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蓦地，韩晨阳神色间染上了一抹认真。
“旁的不说，虽然我对你的确是有些隐瞒，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这你应该也知道。”
百里红妆微微点头，“我明白。”
这一点，他们二人几乎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
双方对对方的身份都有所好奇，但是他们都很清楚对方并没有恶意，所以才一直容忍着对方的存在，从来都没有多说过其他。
现如今双方已经摊牌，这也就意味着从某个角度上，他们已经不打算再以之前的情况而相处了。
“我其实很简单，一个想要进入魔界的修炼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百里红妆摊开了双手，坦言道。
韩晨阳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白，一时之间不由得愣住了，随之也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