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孩子们的年纪就相差得远了。
江逸轩:“那我也可以啊,大不了让我的嫡子把正妻位置一直给昕桐留着。”
“嗤。”江逸朗鄙夷道:“老二,我发现你要不要点脸,自个喜欢老牛吃嫩草也就罢了,还让你儿子老牛吃嫩草,现在还吃到自个家里来了,你好意思?”
江逸轩:“你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昕桐抢回去给你做儿媳妇,我告诉你,咱哥俩公平竞争!”
“我可不会让昕桐嫁给别人家受欺负的!她嫁到我家,甭管是嫁给庶子还是嫡子,只要他们好好待昕桐,就是本殿下的继承者,家里的财产和爵位都归他!”
“这有什么的!”江逸朗不以为然地道:“再说了,老二你这些年在外头欠下那样多的风流债,家里都被你败得差不多了,论财产,你哪有我财产多?”
“论爵位,你虽是我哥,但成天不务正业,爵位也没我高啊。”
他还转头朝倾颜说:“小颜,不是三哥说啊,我真的很担心你二哥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家风有问题,就这样的风流人物,你敢把女儿嫁给他吗?!”
“倒不如把昕桐嫁到三哥家里,你知道的,三哥为人憨厚,家风严谨,定然不会出现那种到处欠风流债的儿子。”
说完,他还斜斜扫了江逸轩一眼,眼底的鄙夷不要再明显。
江逸轩:“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夸自个憨厚,家风严谨的。”
“老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表面憨厚,实则是个内里阴险狡猾的!”
“二哥三哥,你们快别争了,别争了成吗?”倾颜适时地打断两位哥哥的争执。
这两位,刚开始只是都想和昕桐定娃娃亲。
结果越说越离谱,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她要是再不制止,估计他俩得反目成仇,把对方老底都揭了。
听到倾颜出声相劝,江逸轩和江逸朗各自冷哼了一声,并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再次坐回位置。
至于大哥江逸寒,早就回到位置上坐着了。
见气氛有些不对,倾颜面上讪讪的,琢磨着该如何劝两位哥哥才好。
她是真想告诉他们,近亲没结果!
近亲联姻不行,对下一代不好。
可她就算是说了,他们不理解,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这个年代的古人,甭管在哪一国,都不以近亲为耻,反以近亲为荣。
要不然,二哥三哥也不会为了争昕桐做儿媳妇,在这争得面红耳赤了。
还美名其曰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倾颜沉思片刻后,道:“哥哥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说实话,昕桐嫁给你们任何一家做儿媳妇,我都是极其放心的。”
“只是,哥哥们可曾想过一点,昕桐她将来若是远嫁到西兹国,我便难见上她一面了。”
“这一点,身为联姻公主,我是深有体会的,你们看,我远嫁给北临帝,没有特殊情况,便只能呆在皇宫,不能回娘家了。”
“哪怕是想父皇母后,想哥哥们,也只能写信抚相思,亦或者生儿育女时,哥哥们来北临与皇室商议政事时,几年才能见上一面。”
说到这,她神色黯然,“是以,出于私心,我不想昕桐步我的后尘,不想她远嫁,只想她永远在我身旁......”
见倾颜神色黯然,哥哥们都被她给唬住了。
他们三个,说起来都是西兹国的皇子,身份尊贵。
那在西兹国,也是呼风唤雨之人。
但他们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个妹妹哭。
如今瞧着妹妹眼眶微红,一个个都慌了。
“你看看你们,怎么当哥的?”一直少言寡语的江逸寒也开口训起两个弟弟来,“来前孤就同你们说了,要慎言,慎言!”
江逸轩:“我慎言了呀,可我瞧着昕桐可爱,这不是一时没忍住,怪我起了私心,没有考虑到小颜的心情。”
江逸朗也跟着自我反省,“哎,我也是自私了,没考虑周全。”
上首的太后也适时道:“反正你们都别打昕桐的主义,哀家和颜丫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将来给昕桐在京中许个好郎君,可不能让昕桐再像哀家与颜丫头这般远嫁了。”
江逸轩和江逸朗讪讪一笑。
江逸朗则对倾颜说:“小颜,当年,其实我们和父皇母后都不想你远嫁北临国的,谁知那北临帝非要点名与你联姻才成。”
“咱们西兹国虽说擅农耕,但是在打仗方面,还是逊色了些,必须得找个擅长战斗的国家作为友国。”
“那南原国虽是战斗帝国,但是品行方面实在是忒差劲,最喜欢吞并友国了,所以,父皇只有与北临国联姻。”
“如今父皇每每提起你远嫁一事,也是有诸多伤怀与不舍的,还希望你能够理解父皇的难处。”
北临帝是真的城府深,一般般的人联姻他还不要,非要最具分量的。
还不就是想牵住西兹国皇室的鼻子。
这不,牵住他们的鼻子了吧?
倾颜:“三哥言重了,父皇作为西兹国君主,自是要为西兹国百姓考虑,以及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加之父皇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自是理解的,再说了,身为西兹国公主,我享受了作为公主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得承担肩上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关于北临帝非要点名原主联姻一事,倾颜曾听江才人提起过。
皇帝就是知道原主是西兹国皇室团宠,这才非要原主联姻吧?
这样一来,西兹国皇室有个分量重的人物作为联姻。
成为两国友好的纽带,从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太后:“好了,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毕竟一切都成了事实,再说也是枉然,更何况皇帝待颜丫头也是极好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否则的话,哪怕颜丫头嫁在西兹国,若是遇上个狗男人,那才是要肠子悔青的!”
太后虽是出身西兹国。
但她现在是北临国的太后。
她除了要为娘家着想,也是要处处维护北临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