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也分正邪两种,正神自然是得到天道允许封神的那一类,凡间最常见的便是土地公婆。而邪神则是凡间生灵修炼得道后自封为神,铸造雕像享受供奉,但通常做的不是普度众生的善事,而是和邪小鬼一样助人为恶。
苏听白此时手里拿着的便是一尊陶瓷邪神像,由狗精修炼而成,狗头人身,做古代打扮,面目狰狞恐怖,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她盯着这神像右脚的位置,缓缓眯起眼,轻声道:“这不是完整的邪神像。”
云吞闻言再次钻了出来,不过这次只敢露出双小眼睛朝外打量,声音透过衣服布料传进苏听白的耳朵里,“听白姐,不是完整的是什么意思?会有影响吗?”
苏听白指腹轻轻抚摸着神像右脚处的断口,若有所思道:“这神像缺了一只脚,效力便大大减弱,我们闻到的腐烂气息应该也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不过这个断口十分新鲜,不像是之前就有,反倒像是这几天才被摔断。”她顿了顿,想到个可能性,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或者说,是被人故意摔断的。”
云吞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便脑补出了一场豪门恩怨是非的大戏,眼睛瞪得溜圆,“难道是那个藏东西的人?会不会是她被坏蛋威胁,然后叫她把这个邪神像放在这个床底下,想要加害于封家人,但她不忍心,就藏了个私心,故意把邪神像给摔缺了?”
“你说的也是我想的,不过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它给带走销毁,虽然这个邪神像现在已经没了什么大的坏影响,但要是被八字轻的人碰了,尤其是这里还有小孩儿,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苏听白说着便将邪神像重新包进了黑布里,一把扔进了袖里乾坤中,又从里头摸出个黑乎乎的小玩意,是个看着挺恐怖,实际除了装饰以外没什么用的巫毒娃娃,放在了床底下比较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将床单放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主卧,确认没留下痕迹后走到房门口准备开门出去,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苏听白赶紧放轻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身子贴在墙壁上。
舒女士哼着小曲儿进来,反手要将门给关上,苏听白立马找准机会一个侧身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结果因为苏听白动作实在太快,云吞刚好又听见了声音好奇地探出身子往外瞧,直接一个没站稳,从她的口袋里翻了出来,“吧唧”一下摔在了地毯上。
苏听白站在门外,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无奈地扶了扶额。
门内的云吞:???QAQ
*
因为出了邪神像这事,再加上大年初一确实不方便再叨扰,苏听白吃过早饭后便提出要回家。
舒女士起初还舍不得,好在封承及时前来解救,才以“过两天就要进组拍戏,现在要回去做准备”为由把要留苏听白再住几天的她给拦下了。
但最舍不得的还是封云朗,他昨晚如愿和初一睡了一张床,乍一听他今天就要走了,赶紧死死搂住初一的胳膊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封慎的一个眼神制住了他。
初一怀里抱着封云朗硬塞给他的玩具,朝车窗外挥手挨个道别,舒女士也率领着一大家子站在门廊前目送他们远去,还不忘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别墅区的房子距离都比较远,待转过一片小花园,彻底看不清封家的房子了,苏听白才收回视线。
封承率先开口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苏听白颔首,“嗯,还不错,你呢?”
“我啊...”封承从后视镜里瞄了眼正低头玩拼图的初一,偏头看向苏听白,眼底飞快闪过笑意,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得意,“我昨晚突然悟到了一些事情,一直亢奋得没睡着。”
苏听白刚想问是什么事,车子便突然一个急刹车,险险停在一辆从十字路口处窜过来的山地自行车前。她被惯性带得往前一冲,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但初一手里的拼图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从他手里飞了出来,砸在中控台上,还无意间把音乐给打开了,狂躁的摇滚乐顿时炸响在整个车厢内,震得苏听白原本就听力极好的耳朵一疼。
车厢内小小地骚乱了一阵,封承坐稳后眼疾手快地将音乐给关了,拉开车门下车,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扶起。
那男子穿着自行车骑手服,被他扶起来后还晃了晃,捂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没事吧?”封承蹙着眉。
男子缓了缓,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对封承道:“没事没事,你没撞到我,而且是我闯了红灯,刚刚被吓到了才会摔到地上。”
此时苏听白也下了车,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却是一怔。
印堂发黑,煞气环绕,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忧,但路遇贵人相助,仍有一线生机。
她下意识看向正帮男子扶起自行车的封承,微挑眉梢,转身从车厢内取了瓶纯净水递给男子,“这位先生,看您这副打扮是要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那人接过水道了声谢,闻言却是摇摇头,“我没抢到回家的车票,就想着反正路也不远,打算骑自行车回去,结果刚刚路过那个路口时眼前突然一花,没看清是红灯还是绿灯就骑了过去,幸好你先生刹车及时,我才捡回一条小命......”
苏听白心道你这小命可还悬着呢,不过你的命定贵人可不是我,是生是死由你自己来决定,闻言便只点点头,退到一边等着封承表态。
封承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二话不说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来一串号码,拿了张小卡片抄下来,递给那男子道:“你等会去车站直接打这个号码,就说是封先生的朋友,会有人带你上车,把你送到家门口。”
那男子闻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封承身后那辆黑色宾利,再看了看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的封承二人,顿时对封承的话相信了几分,感动得脸都涨红了,“真、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那我要怎么报答您呢?”
封承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便和苏听白一起上了车。
等看不见那人身影后,苏听白才一脸揶揄地看向封承,“承哥,之前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乐善好施的人啊。”
封承牵起嘴角笑了笑,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