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心里有点没底,随即便看着楚临渊开口问道:“王爷,我们这是到庙城了吗?”
楚临渊听着声音回头望去,看着宋凌点了点头:“不错,不过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去县令府上借宿一下吧,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明日在安顿住处。”
宋凌听到了楚临渊这话,心里面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楚临渊所想,宋凌心知肚明,而且楚临渊的提议也不错。
擒贼先擒王,再加上这庙城里面,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也不知道,不如先看看县令有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县令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到时候就好办了,如果有问题,那自然也好办。
张官仁对于这两个人的谈话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一路穿过人群,很快停在了县令府门口。
门口两个看门的小厮见着停了马车,相互对视了一眼,才有其中一个小斯上前说道:“是何人不长眼睛将马车停在了县令府门口?”
楚临渊冰冷着神色,不理会,拿出了腰间的腰牌。
这还一块黄金打造而成的腰牌,周围是四爪巨蟒的图案,而中间赫然写着一个渊字。
自古以来,四爪巨蟒只有王爷才有资格使用,而普天之下,这个令牌也只有楚临渊才能拥有。
说话的小厮定睛一看,立马吓得脸色苍白,头冒汗滴,连忙跪在了地上:“夜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还请王爷恕罪。”
楚临渊听到这话,随即收起了令牌,摆了摆手开口道:
“无妨,我们有人受伤了,因为没有药,所以我们来庙城只是为了采办药材,如今天色已晚,其他的地方也不安全,就来到了县衙,你快去通报一声。”
楚临渊说这话时,浑身的气势也顷刻间散发了出来,寒气逼人,愣是让那两个小斯浑身不寒而栗。
小厮听到了楚临渊这话,连连点头:“王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说完便一溜烟地拉着另外一个小厮跑回了府中。
“大人,有贵客!”小斯跑进了后堂,正好县令正在和师爷悠哉悠哉的下棋,一听到小斯这大吼大叫的声音,县令横眼一扫。
“贵客?有什么贵客?”县令面色微怒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下棋的时候被打断了,这个小斯最好是真的有事情,不然看自己怎么弄死他!
“启禀大人,夜王爷来了!”小斯对着县令,扑通一声跪下道,浑身微微颤抖。
眼前的这个县令和门外的那个夜王爷都是不可招惹的人物,自己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什么?夜王爷?”一旁的师爷面色难看道,眼睛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看了一眼县令。
“夜王爷来做什么?”县令看着小斯再次开口问道,眼底有些诧异。
小斯听到了县令这话,随即把刚才楚临渊说的那些话全部如实招来。
而此刻的县令听到这话,心里面也有些惊愕,眼底眸光万变,随即开口道:“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
小斯听到这话,立马点头离去。
这时,一旁的师爷脸色凝重的看着县令,语气隐晦道:“夜王爷等人不是去晋中城支援了吗?怎么来到我庙城了?而且就算是为了药材,也可以去其他的地方,为什么感到我庙城来了?”
师爷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面神情万变,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知,不过可以看的出来,夜王爷应该没有带多少人,不然早就有躁动了,看起来像是微服私访一般,该不会……”县令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做贼心虚。
“你先去看看,我躲避一下。”师爷开口道,语气仿佛在命令一般。
而县令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很是乖顺的退了下去。
若是刚刚的小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难以置信,堂堂的县令居然被一个师爷如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过多久,县令急匆匆的踏出门槛,还未站稳步子,便提了提衣摆跪了下去,拱手恭敬的说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还请王爷恕罪。”
县令低头时,眼光扫描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辆马车以及张官仁,这让县令心里面还是有些微微担忧。
楚临渊的突然驾到,是为了什么?
看样子不大像是为了采购药材,但是看起来又像是。
看着县令,楚临渊并没有搭理,而是故意摆着架子,转而走到马车前,扶着宋凌下了马车,直接往府中走去,一边走着才一边说道:“起来吧,本王累了,你去给本王安排房子吧。”
县令听到这话,连忙起身,跟在楚临渊身后,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
一路上,县令都心不在焉,仿佛在害怕什么一般,如坐针毡一般将宋凌和张官仁等人迎了进去。
张官仁悄悄地将县令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面有些疑惑不解。
这县令怎么感觉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一般,又仿佛在害怕什么?
而此刻,不远处一道人影闪过,如同秋叶落河,一声不响。
“王爷,这个厢房是衙门最好的,这二位就住在隔壁吧?”县令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脸上充满了讨好。
“嗯,你下去吧,对了,这有个药方,你去给我们抓点药来。”楚临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一张方才宋凌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既然是做戏,那自然就要做足了,不然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脚。
那县令听到这话,立马接过楚临渊手里面的药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张官仁喝楚临渊以及宋凌进了厢房之后,张官仁便开始查探起来。
毕竟这里是衙门,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
确认隔墙无耳之后,张官仁这才开口说道:“夜王爷,这县令看似一如往常,但是总感觉好像在好隐藏着什么。”
“而且我方才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衙门里面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