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看着严野:“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严野:“那我就接着刚才的继续和你说。”
陆英:“那位定远将军把伤养好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定远将军把伤养好以后,荣成以前有一位陈王你知道吗?现在没有了,二十年前因为谋逆被处死了。”
陆英:“是真的谋逆还是?”
严野:“当今圣上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你研究过吗?当年七皇子想联合天下兵马大将军,但是陈王和天下兵马大将军是莫逆之交。有一件事,其实先帝也不知道陈王和兵马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陆英:“陈王真的谋逆了吗?”
严野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二十年前我才两岁,等后来长大了,也没人敢和我聊这些呀。知晓当年事情的人,现在还活着的也不多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可以问一问徐先生,徐先生当年和陈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徐先生的父亲是陈王的幕僚。”
陆英:“这件事应该也是徐先生的伤心事吧?我记得咱们山庄能够建立起来,还有赖于一位姓姜的先生。柳州城也有一个有名的姜裁缝,我记得子苓和我聊过关于这位姜裁缝的事情,说是这位姜裁缝是和母亲逃难逃到了柳州。”
严野:“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了,更何况姓一个姓。你未免太疑神疑鬼了。”
陆英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我太过疑神疑鬼,是因为……我曾经和姜裁缝的母亲碰过面,说过几句话。虽然姜裁缝家境贫寒,但是教母的谈吐修养以及周身的气度不像是贫寒人家能够养起来的,也不像是一个逃难的人应该有的。”
严野:“也说不定人家是家道中落,然后逃难过去的呢。”
陆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姜先生也是家道中落,去了边塞,认识了师父他们。会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我哪知道?如果你想调查一下这当中有没有什么关联的话,你回头回柳州的时候,可以向那位姜裁缝或者姜母打听打听。说不定那位姜裁缝应该知道一些呢。不过人家未必愿意告诉你,姜先生是流放到边塞的,但凡抄家流放,女眷孩子也少有能善终的。他们孤儿寡母的能够逃到柳州那么个偏僻的地方,你要知道去往柳州要走过那么多山路,孤儿寡母的……你这怀疑的确挺合理。”
陆英:“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柳州的时候,我去拜访一下姜裁缝家,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一些什么事情。不过也难说。对了,师兄,你接着往下说,那位定远将军养好伤以后,陈王府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想说定远将军养好伤,以后恰好就是陈王世子大婚之日。”
陆英:“是大婚当天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陈王世子的大婚十分顺利,宾主尽欢。大婚一个月之后,发生了一件命案,而且这件命案矛头直指陈王府,确切的说指的是世子妃。”
“这桩命案有些严重,牵扯到了陈王府新进门的世子妃以及当朝二品大官的女儿。世子妃与当朝二品大官的女儿是闺中密友。世子妃的朋友是去参加她的婚礼为她祝贺的。婚礼结束以后也是世子妃亲自安排人送她回家的,按理说是半个月的路程,但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那位姑娘一直没有回到家。”
“是……丧命了吗?路上遇到了劫匪?”
严野看着陆英:“并没有,当时二品大官闹到了当时的陛下面前,世子妃这边说亲自送她离开了,但是那位姑娘身边的侍女说自家姑娘进了陈王府之后就没再出来。双方各执一词且证据都充分。”
“后来呢?人找到了没有?”
严野:“你知道现在京城后宫里面有一位特别受宠,弹的一手好琵琶的惠妃吗?”
陆英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位惠妃就是当年那位失踪的姑娘,现在这位惠妃多年盛宠,她受宠的程度几乎都能与皇后分庭抗礼了。”
陆英:“既然这位姑娘没事,那陈王府的世子妃怎么样?”
严野:“皇后审问的她,传言当中有两种说法,一是她承认了罪名,以后被下入了内狱,后来被人劫狱带走了。另一种说法是,她宁死不认罪名,一死证了清白。传言就这两种说法,看你相信哪一个了。”
陆英站在那里沉默半天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缓慢开口说道:“我想相信第一种说法的结局。”
严野:“你当年又没有经历过那场事情,你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怎么就这么相信她无辜的?”
“因为你刚才说的宫里那位多年受宠的妃子,让我愿意相信当年的世子妃是无辜的。就这一个理由。”
严野:“感觉挺敏锐的,关于这位盛宠多年的妃子的故事,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二师弟,他了解的多一些。”
陆英:“好的,我知道了。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后来……再后来又过了一年左右,当时的柳姑娘和当时的定远将军,双方的家长见了面,定下了亲事。定的日子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三年的秋天,金桂盛开的时候便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陆英:“有没有成功的成亲?”
严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变故就发生在那个夏天,还有两个月就到秋天了,到了秋天,金桂盛开的时候便是他们两个人成亲的日子。但是在盛夏时节,定远将军和大将军以及秦将军这些人在边塞苦苦对敌,再加上后方也不平静。各种各样的情况之下,最后活下来的只有秦将军一个人。”
“再后来……很久很久以后,秦家军来到了晋城,建了一个山庄,在之后又收了六个徒弟,现在这六个徒弟已经长大了,有两个徒弟都已经成亲了,最小的徒弟现在在打听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