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转头看了云书一眼,云书会意的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塞给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笑眯眯的接过来碎银子:“那个荷叶啊,听说他从小就是个乞丐,前些年南边发大水逃过来的,平日里他就住在城东的破庙里面,时不时的上这街上偷一些陌生人的荷包银子什么的,公子瞧着挺面生的,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他给盯上。”
三姑娘点点头:“这个小乞丐倒是挺会看人下菜碟的。”
“那可不,虽然公子您穿的衣服不错,但是瞧着有些眼生,不像是这城中谁家的公子。所以那个荷叶才敢偷您的东西。”
云书:“公子……咱们是回去叫人还是直接去找那个小乞丐?”
三姑娘想了想,说道:“咱们去前面那条街吧,前面那条街有咱们的铺子,上铺子里找个伙计借几个人,或者让伙计回府帮咱们叫人。城东破庙一听就有很多的乞丐,咱们两个人过去。估计打不过他们。”
正在喜滋滋欣赏着手里的碎银子的小姑娘听见三姑娘这么说,笑眯眯的打趣她:“公子这话说的可没错,公子看着应该是家里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怕是打不过破庙里那一群泼皮无赖。”
三姑娘没有理会这个说话的小姑娘带着云书匆匆的离开了,后面那个小丫鬟望着三姑娘离去的背影,感叹着摇了摇头:“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可惜太斯文了些,如果能够雄壮一些就好了,那就是我的口味了。”
旁边正在洒水的小伙计,听见这个小姑娘这么说,哈哈大笑了两声:“敏丫头这是想要嫁人了呀,现在都开始看周围的人合不合他的口味了,赶快让你爹给你找个上门女婿呀,找个踏实能干的帮你把你爹挣出来的家业给继承下去。”
小姑娘方才说话的时候没留神,声音比较大,让旁边的小伙计给听了过去,听小伙计这么打趣她,顿时害臊的不行:“你瞎说什么呢?你哪个耳朵听见我要找夫婿了?干你的活吧!我就是找夫婿,也不找你这样的耳朵那么长,嘴也长,说话还那么难听。”
小姑娘是个牙尖嘴利的,把小伙子给数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看看你凶巴巴的,你这么凶,将来可不好找夫婿啊!”
小姑娘那张嘴还是不依不饶的:“我找不找的着关你何事?你少操那份闲心吧,干你的活吧!小心你们家掌柜的等会过来看见你耍懒骨头再教训你。我看你怎么办!”
小姑娘这张嘴实在是厉害,小伙计根本说不过她,拿着自己的扫帚灰溜溜的跑走了。
三姑娘这边带着云书上了九楼,这么一大清早的九楼才刚刚开门没有多久,在这边吃饭的客人算上三姑娘,一共也才三个。
跑堂的伙计看见三姑娘倒是挺乐呵的:“公子来啦!这么一大清早的过来,是来吃早饭的吗?正巧今天一大清早掌柜的从城外搞回来一些新鲜的竹笋,公子要不要来一碗片儿川?这是咱们这里掌厨的刘师傅最拿手的面,往常刘师傅不做都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笋。今天的笋着实不错,公子您尝尝?”
其实今天三姑娘一早出门,也没怎么吃饭,就只是随口吃了两块点心,现在听伙计一说今天有正宗的片儿川,还有好笋,顿时就来了兴趣。
“给我来三碗片儿川,其中一碗最后做,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来。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过来,那最后一碗你尽量让厨师多放一些盐,另外两碗先上来吧,我们两个吃。”
“好嘞,公子您看看坐哪里?一楼还是二楼?二楼刚刚打扫干净,您要不去二楼?”
三姑娘点点头:“那好,那我们就去二楼坐着吧。说书先生还得一个时辰以后才能出来,是不是?”
跑堂的小伙计笑眯眯的说道:“公子可能是记错时间了,现在才什么时辰,说书先生得两个时辰以后才开始出来呢。”
“那看来是我记错时间了,太久没过来了,都记不太清了。”
云书:“公子你这话说的是在开玩笑吧?您前两天刚来过。伙计你还记得我家公子吗?”
“公子您恕罪,小的天资愚钝,还是靠着家里的一些亲戚关系才让掌柜的留我在这里当跑堂伙计,前两天正好我没在,认不得公子,公子您莫怪。”
“你听我这小厮瞎说,我上回来你们这里……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先去厨房给我做两碗片儿川送过来,我们两个大清早的出门都没怎么吃饭,现在饿得慌。”
“好嘞,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上厨房给厨师说,小的先去给您沏一壶茶来,您先喝着,面马上就好。”
说完之后跑堂的伙计噔噔噔的跑下楼去了,三姑娘走到窗户前往下面看,她还是头一回在这么早的时候来这里呢,下面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赶路的人,有书生有商贩。
“云书,你说定远将军,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破庙里面那么多的泼皮无赖,他的胜算我有些担心啊!”
云书:“姑娘,您就放心吧,人家可是定远将军啊!常年在边塞与北狄撕杀的定远将军,那些敌人岂是这些泼皮无赖能够相比较的。”
三姑娘看着下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刚才听那个小姑娘说那个荷叶是常年混迹在这城中的乞丐毛贼,他会不会偷完我的玉佩直接就去给当了,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带这个荷包出来了,都怪我,上次用完没把玉佩给拿出来。这个玉佩要是丢了……我一定不会饶了那个小乞丐的。”
“既然是常年当乞丐毛贼的人,应该不识得那块玉佩的价值吧?他如果不懂得如何鉴赏玉佩的话应该不会直接拿去当了。”
“就是因为他不懂得看玉佩,才更有可能直接把玉佩拿去当了,换成银子,反正对他来说什么都不如银子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