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和先生说一声的。”
严野抬头一脸笑意的打趣他:“你这速度可够快的啊,小师弟去年去的柳州城,到现在都还没有说提亲的事,定亲也没有。”
“小师弟那边情况要复杂一些,好像是说医馆里有个已经住了两三年的病人,那个病人未痊愈的话,萧大夫基本不会离开柳州太远,就是要出去略远一些的地方,也需要萧姑娘在医馆里呆着,以防不测。”
“这么严重的病人,是中毒了吗?就因为经常没规律的发作,所以才不能离开大夫,还要长住医馆里,看样子严重得很呐,看起来连根治的解药都没有。”
“我听这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吧,但萧姑娘没有说太多,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严野将擦拭完的兵器又都小心的放到盒子里边去,叹口气说道:“小师弟和萧姑娘的事的确不好办呐。隔得太远了,你回头和小师弟说一说,可以先定下亲来,让他别太给萧姑娘太多压力。再难办的事情都会有回旋的余地,他和萧姑娘年龄都不大,说不定过两年局势会乐观许多呢。”
“严师兄放心,我和小师弟聊过两句,他乐观的很,没在怕的。”
“哈哈,那就好,我还担心他和萧姑娘都会因为事有压力,回头别再两人之间生了嫌隙,那可就不妙了。”
周南浦摇摇头,说道:“萧姑娘应该不会,她是个冷静的都快有些冷淡的姑娘了。她应该不会被一点小困难给折磨到,大夫沉不住气可不行。”
严野笑了笑,说道:“一眨眼咱们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师父他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
“严师兄你是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亲了吗?你三年前就已经成亲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已经成亲了,我就是随便感叹一句。都赶快成亲好,那样山庄里就热闹起来了。”
青梧院。
陆英正在翻看手里的帐册,手头的帐册还有好些没有处理完,他这两天都在忙活这个。
小厮认得子苓,他远远的看见子苓往这边过来就赶紧打发人去准备茶水点心。
“萧姑娘来了,少爷在书房里呢,他说过了,您要是再来的话直接去书房找他就行。”
“哦,好,那谢谢你了啊。”
“不敢当不敢当,萧姑娘折煞小的了。”
“叩!叩!叩!”
“进来吧。”
“陆大哥,是我,我来给你还钓竿来了,会不会打扰到你整理账目?”
“没事,你进来吧,你打不打扰它都是那么多,反正我这两天都在看这个,还是能够腾出空来陪陪你的。”
子苓将钓竿给了小厮后,进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听见陆英这么说,抬头笑了笑答道:“你这样说我感觉自己误了你的正事,我有点愧疚。”
“有什么可愧疚的,要真是十分要紧的事,我接了钓竿就把你打发走了。”
“……我是不是该先高兴一下你的坦诚,而不是说些花言巧语糊弄我?”
“我从来只说心里的话不说假话,当然,行走江湖,必要时候还是要说两句真真假假的话的。”
“……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陆英放下手里的帐册,起身走到子苓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一会儿热茶水就过来了,你怎么脸冻得这幅样子,鼻尖通红,都快冻僵了吧。”
子苓不甚在意的摸摸鼻尖,说道:“在后山湖边呆了好一会儿,那边本来风就大,我过来给你还钓竿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小孩,十来岁左右。看身上的打扮好像是正在培养的小护卫,我看他坐在地上,就过去问了一下,他把脚给扭了。我给他治好了脚以后又把他送到了正仁院,然后才过来的,在外面呆太久了,是够冷的。”
“小护卫?伤得严重吗?”
子苓摇摇头,说道:“不严重,就稍微扭伤了,脚踝有点错位,我已经给他正回去了,小伤,个把来月就能蹦蹦跳跳的了,只不过近期那只脚不能太受累。”
陆英起身走到门口,喊了个小厮去拿手炉,接着又过来把桌子旁的炭盆移到子苓旁边“我让人去给你拿手炉去了,我一般不用那个,这房间里没有手炉。”
子苓举起自己手里的那个早就已经冷掉了的小手炉给陆英看“我有小手炉,不过早就冷掉了。”
“手炉给我吧,我去给你加点炭,怎么早说,这里不比柳州城,天冷得很,你房间里若是感觉不够暖和就对南和说,让她多给你准备几个炭盆,或者你让她过来我这里说,我把我这里的炭盆给你送几个过去。我不怕冷。”
子苓笑了笑,说道:“我那里炭盆已经很多了,一点儿都不冷,我有时候呆在屋子里还会觉得热呢,平时也不敢烧太多的炭盆,怕热出汗来一出门再晾了汗,着了凉。”
陆英将添了新炭的手炉递给子苓“换好新炭了,小心点别烫手啊,你厚衣服带的足吗?明天我带你出去上铺子做几身厚衣服吧,现在离开春还早着呢。”
“我带了厚衣服的,在白沼城的时候买的,因为泉妹说这里冷得很,我就去买了一些。而且明天我和泉妹要去严夫人那里,她送来的帖子,说请我们去如丹厅小聚一番。”
“那就后天吧,我带你去顶好的铺子里,让裁缝给你现做几身,这边的冬装和柳州那边风格挺不一样的,你穿两件图个新鲜,这里还卖西域的衣裳呢。我以前在街上见人穿过。”
“我带了很多银子的,可以自己买。柳州也有来往西域的商人,我以前小时候穿过西域的那种衣摆缝了好多好多小铃铛的裙子,挺好看的,就是日常穿起来有点不太方便,我穿了一两回就收起来没再穿了。”
陆英笑了笑,说道:“我送你一两件衣服,剩下的你喜欢就自己买,行不行,咱们的萧大夫很厉害的,是自己就能挣到很多银两的。”
“也没有很多。我都是给老百姓看病,也就收了药材钱,诊金什么的。师父从小一直耳提面命的,我治病救人,不能眼里只有银子,他以前有个同僚,就是死在了银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