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无视那话,“你来这干什么?”
严夫人冷冷一笑,“这要问问你的好外孙,带女生回家过夜,韩夫人都这么教育外孙的?真有风度。”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把年纪,别太双标了。”韩夫人不在意的讽刺回去。
钟易:“……”
这这这……
两大夫人会面,气场全开,谁也不让谁,一个就够可怕了,现在两人聚头,简直活生生的修罗场!
他在旁边就是一个炮灰!
她们一说话就在互掐互嘲讽,气氛太恐怖诡异,不行,他得做点什么,不然对不起自称的‘暖场小王子’称呼。
至今还没出现他暖不了场子!
钟易憨憨一笑,“严奶奶,您好您好。”
严夫人冰冷的扫过去,“谁是你奶奶?”
“……”
太无情了。
钟易摸了摸后脑勺,“额,那叫外婆?总不能叫阿姨……这不行啊,乱了辈分……”
严夫人面无表情,这傻小子怎么回事?
韩夫人的外孙之一?
钟易自我介绍,“您的孙女是我女神,我可喜欢她们了,您好厉害,能培养出两个这么优秀的孙女,我外婆都羡慕呢。”
“闭嘴,站后面去。”韩夫人眉眼一横。
钟易委屈。
外婆一直很宠他,今天第一次凶他!
难受。
严夫人不想跟韩夫人废话,她没忘记来这里的正事,她迈步往别墅的门口走。
结果在那一刻,韩夫人也迈出步伐。
她们一左一右前进,都不愿意走在彼此后面,像极了这么多年的争斗。
钟易站在原地,他再次摸了摸后脑勺,这真是难搞哦。
到了门口,钟易凑过去按下门铃。
早上九点,钟点工阿姨正好是上班时间,过来别墅里打扫卫生。
钟易以前来过别墅,钟点工阿姨认识他。
立马开了门。
前院的大门很大,韩夫人和严夫人中间隔着两米的距离,并排进去了。
进别墅的正门是正常大小,凑近点两个人并排能进去,偏偏隔着两米,谁家正门也没这么大……
钟易知道韩夫人和严夫人不愿意走后边,都要面子。
快到达正门之际,钟易加快步伐,越过她们,第一个来到门口。
他干咳两声,“那什么,改天我让三哥他们把这门拆了,重新装一个大大的门,今天您们就凑合一下哈~
说完,钟易环住韩夫人的胳膊。
因为这举动,韩夫人步伐停下,严夫人在此期间进了别墅。
钟易扶着额头,很虚弱的样子,“哎哟,外婆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太忙了,突然有点头晕……”
韩夫人神色不变,静静看着他演。
他们全部进了别墅,钟点工阿姨只认识钟易。
来了客人,她暂时手上的活,“三爷他们好像还在睡觉,我上去叫他们。”
严夫人冷声,“不必。”
钟点工阿姨感觉到严夫人的气势,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来者不善啊。
韩夫人不是很赞同严夫人的做法,“你想干什么?”
“我的孙女,与你无关。”
“来者是客,你一个客人,打扰他们休息怎么办?”
严夫人冷哼,“换做你孙女和异性待在一起,看你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方面,亏的是女孩子。
韩夫人:“你这么确定他们在同一个房间?”
“最好不是。”
“过于紧张,我外孙不是那种随便占便宜的人。”韩夫人维护祁墨夜。
严夫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听说你大外孙,未婚,孩子五岁,好一个外孙不是随意占便宜的人。”
韩夫人:“……”
钟易跟在她们后面,听这对话,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严夫人要是知道那个孩子的妈妈,是他们北部的王牌医生,有啥想法?
所以,严夫人过来抓人的?
九点还没起床,这不是三哥和女神的风格,长期训练的原因,他们以前都起得挺早。
为毛还在睡觉!
不是他思想不健康啊,主要是他们是男女朋友,又住一起,等下被撞见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岂不是完了?
钟易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祁墨夜的号码!
……
房间里。
九点的光线和七点的光线截然不同,太阳升起,一层浅光打在落地窗上。
白初晓是被惊醒的,她小腹轻微的不适。
睡到这个点,祁墨夜也醒了。
白初晓拿开他的手,坐起来。
看白初晓神色不对,祁墨夜低声询问,“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白初晓随口回。
她掀开被子,下床。
而她躺过的地方,床单一处染上小片血迹。
白色床单,红色印记,格外明显。
白初晓怪不好意思,她对祁墨夜说,“你把床单掀了,我一会儿丢洗衣房。”
说完,白初晓大步流星进了浴室。
祁墨夜起身,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有几分闲散,他听白初晓的安排,拽着被子,把底下的被单掀了。
这时,桌上的黑色手机震动。
祁墨夜一手拿着被单,另一只手捞起手机,往门口走去。
接听电话,钟易压低的声音传来,“三哥,起来了?”
“怎么?”祁墨夜察觉钟易的异样,像是不方便说话。
走到门口,他开门,出去。
“那你……”钟易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祁墨夜左手抱着一床被单,穿着睡衣从一间房里出来。
当然,韩夫人和严夫人也看见了。
祁墨夜脚步停下,顿在门口。
算是明白钟易这通电话的用意,他将耳边的手机拿开,挂断。
祁墨夜不急不缓跟二位夫人打招呼,“外婆,奶奶。”
严夫人语调冰冷,“晓晓呢?”
“里面。”祁墨夜如实说。
这气氛,钟易瑟瑟发抖中。
三哥要被严夫人用眼神杀死了!
钟易把手机放回兜里,看祁墨夜拿着碍事的被单,他很好心的上前,“三哥,这个交给我,要洗是吗?拿去洗衣房给保洁阿姨就行。”
钟易把祁墨夜手里的被单扯过去,他手一滑,没抓住被单的一角,被单的那一角顺着滑落下去。
然后,原本被包起来的那一小抹血迹,印入大家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