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夫人认定是北部干的,严夫人没给好脸色,“我不屑做这种事。”
韩夫人拿出那个小牌子,语气充满针对性,“那请严夫人好好解释一下,这是不是你们北部的。”
白初晓看过去,确实只有北部成员才拥有的身份证明牌。
奇怪的是,北部成员的牌子,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成员的牌子丢失,被人捡到,对钟易出手,然后栽赃嫁祸给北部?
还是,他们北部有叛徒?
“别告诉我,北部的牌子能随意拿到。”韩夫人声音没有温度。
这样的韩夫人,白初晓第一次见。
即便韩夫人一开始不愿意她和祁墨夜交往,可韩夫人态度不会明显,给人平淡,遇万事波澜不惊的感觉。
现在钟易出事,韩夫人生气,气场发生变化。
那种强势的压迫感,不愧是祁墨夜的外婆……
严夫人看了眼,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耐着性子,再次解释,“我说了,不屑对一个孩子动手,至于牌子的事,等查清楚,会给南部一个交代。”
严夫人知道韩夫人在气头上。
若是今天反过来,换做白初晓或者白初落出事,现场发现南北成员的牌子,她会上来就让人动手,不会废话。
“等?”韩夫人质问,“等什么时候,谁能保证,这期间我的外孙,会遭遇到什么?”
“不信就算了。”严夫人耐心耗尽,解释两次已是极限。
韩夫人语气如寒冰,“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严夫人道。
韩夫人举了举手。
后面依次站在车前的南部成员,纷纷举枪,对准!
古诀他们不甘示弱,同样举枪。
双方人数上,有太大差距。
不过,叶穆得到消息后,便带人赶过来。
一来,看见南部不友好的举动,他们哪能忍,一瞬间把人数上的悬殊,拉了回来。
南部成员,枪口对准严夫人、白初晓、叶穆。
北部成员,枪口对准韩夫人、祁墨夜、江邪。
隔着距离,瞄准彼此的代表,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南部这次带来的人,不比上次抢婚的人少。
车辆排了好长,阵容强大。
后方远处的楼层,顶楼趴着一个人。
那人拿着狙击枪,装有瞄准器和消音器,调好视觉,瞄准了另一边的白初晓。
“你说你的位置在南部后面,并且绝对隐密,有他们背锅,静观其变什么,直接杀了她,你不想她死吗?”耳麦里传来一道声音。
那人没回应,瞄准的不是致命部位。
这边,祁墨夜上前,站到白初晓旁边,声音低沉,“外婆,我相信不是北部做的。”
“你知道什么,在严夫人眼里,小易他……”韩夫人带有火气,却终是戛然而止。
白初晓看着韩夫人。
在奶奶眼里,钟易怎么了?
白初晓态度诚恳,“韩夫人,请相信我们,给我们点时间。”
当下最重要的是找钟易,不是在这里互相残杀。
不然就中计了。
“夫人,我也认为不太可能是北部,或许有误会。”江邪开了口。
严夫人面无表情,这两个年轻人,倒是比韩夫人通情达理,“在我眼里,他什么?觉得我容不下他?区区一个孩子,还不至于我去在意。”
韩夫人眼神冷漠,没说话。
严夫人受不得被冤枉,气场全开,“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既然不信,多说无益,动手吧。”
第一句话,似乎命中韩夫人。
这让韩夫人的理智回来了些。
她失去丈夫和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外孙,白发人送黑发人。
证据指向北部,加上钟易的身份,不得不怀疑严夫人,让她失去该有的冷静。
曾经,她们是最好的闺蜜,最了解彼此。
若是严夫人所为,严夫人不会解释,会反过来嘲讽,气她一波。
真是误会?
不是他们,怎么有北部的牌子?
偏偏还是对钟易动手。
见有效果,祁墨夜沉着脸,轻轻抬手,发出号令,让南部的人把枪收起来。
逸他们松了口气。
妈的,做人太难了,居然要拿枪对准未来少主夫人。
“作孽啊。”
“谁说不是呢。”风予收起枪,“吓老子一跳,以为要开打。”
看南部开始收枪,叶穆也让北部收枪,各自让一步。
这时,南部那边的方向,不知道谁开了一枪,无声击中白初晓。
白初晓后退一步,疼痛传来,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右边胸口。
刚刚那么多把枪对准她,警惕能力变得模糊,时刻有危险,因此,变得无法察觉危险。
“晓晓!”
“堂主!”
本来双方的火药味散去不少,现在,彻底点燃。
北部成员收武器的动作终止,重新举枪。
南部的人一片混乱。
人太多了。
什么情况?!
有人把祁墨夜刚才的收枪指令,错理解为了开枪?
谁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祁墨夜抱过白初晓,低头看怀中的人,“晓晓。”
白初晓闭了闭眼睛,额头冒出了冷汗,鲜血从五指间不断流出,染红了衣服。
祁墨夜浑身戾气,充满杀意的嗜血眼神,扫向南部那些成员,声音冷到人心尖发颤,“谁开的枪?”
叶穆脸色骇人,克制扣动扳机的冲动。
江邪转身,阴沉着脸,不善的看后面南部那群人。
南部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来的全是高手,他们中有人失误开了枪?
没人站出来。
逸皱了皱眉。
南部大多人的枪装有消音器,开枪动静不大,想一下揪出是谁,有困难。
严夫人气极反笑,“韩夫人,这就是你最终的判断?”
突如其来的变故,韩夫人完全没料到。
“很好,就当我抓了你外孙,你伤了我孙女,各自讨回来吧!”严夫人冰冷的说道。
严夫人的脾气,众所周知。
南部当着她的面,伤了白初晓,能忍?
祁墨夜眼神凌厉,什么都管不上,他将白初晓拦腰抱起来,只想带她去治疗。
白初晓清楚自己不能这么走掉,否则南北再无回头之日,她承受着痛意,抓住男人的手,“祁墨夜,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