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能与完好无损又熟悉地形的毛毛作比。
毛毛闲庭信步,无论对方两人逃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堵着,时不时地补上两口。
等到萧家四处灯火亮起,两男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无处逃窜,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见到来人如见到了救星。
等到夏小吧与萧寒提着刀赶来,身后跟着的是萧昱、明笙、王天冬、胡涛等人,几人手里皆拿着武器,萧茗被梨儿和易妈妈护在身随后而至,看着两个地上受伤的人。
萧茗目光一凝,她其实还未睡下,正在空间里忙碌收割粮食和药材,后来她在空间里发现了一片紫荆竹,每一根不过食指粗,长得且高且直,呈紫黑色。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何时移栽进去的,也不知道在空间了呆了多少个春秋,如今长得材质坚硬如铁,铁器刀刃都无法削断。最后动用了那把石亭玉给她的匕首才堪堪将其割断。
她准备将此物弄出空间,用来做些东西,这一弄便忘了时辰,等到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收拾一番自己出了空间,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她的院落变得灯火通明,而她却是最后一个到的,大家皆以为她白日里忙碌累着了,所以才沉睡过去。
只是这般,众人后怕不已,萧昱更是抱着毛毛一顿感谢,如果不是毛毛保护,那贼人冲入熟睡中的姑姑房间,后果不堪设想。
萧涵的脸色同样黑得可怕,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
夏小八带着刀跳上墙头,向外四处搜寻,发现没有人之后跳下来说道:“外面没有人。”
也许是只有他们两个,也许是同伙听到动静后跑掉了。
夏小八用手中的刀拍了拍二人的,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二人吱唔不言。
“说不说,不说我叫毛毛咬死你们。”萧昱气愤。
此时的毛毛正围着萧茗撒娇卖乖,一副讨好的小奶狗模样,在听到萧昱的喊声时,转瞬又对着两个歹徒露出了凶恶的神情。
两歹徒……
此狗已成精,求解救。
萧涵沉着一张俊脸,地上血迹斑斑,伤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瑟瑟发抖,好不可怜,萧涵上前挡着眼前的血腥模样,对萧茗与易妈妈等人道:“姐姐,易妈妈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萧茗与易妈妈各自澹定地点头,萧茗回了房间,而易妈妈则是回了易家的宅子,如今易风去了平城,独留孕中的刘瑜一人在家,是以,她每日晚都会家去陪着儿媳。
好在两处宅子离得近,有什么事她能很快就过来。
两人哆哆嗦嗦,含含湖湖地只说是见财起意,想要弄些银钱使,才会夜入萧家,可夏小八与萧涵怎么可能会相信,谁会带着刀来偷银钱,还直奔主院的。
难道是京城的小偷都这么大胆的吗。
见二人始终不肯交代,萧涵便让明笙与胡涛去请了周朝阳过来,没等多久,周朝阳便连夜而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刑部的衙役,将二人提走了。临行时还不忘保证,要将他们的前十年后十年都给审问清楚了。
后半夜除了安然入睡的萧茗,大家都没了睡意,在萧家院子里各处巡逻,直到天明。
等到第二日,萧茗起了一个大早,神清气爽的,完全没有被夜晚之事影响到。
甚至用过了早饭,又带着梨儿就去了慈恩堂。
结果去了才发现,昨日被她抢救过来的那一位病人居然连夜被家人接走了,这让她心生疑惑,慈恩堂可是免费诊治病人的,谁会想不开在病未愈之前出院?
一位宫中从宫中特意赶来的太医对肖太医对萧茗解释:“昨日傍晚,那病人家里人寻了来,坚持要将人接回家休养,我已经对那位患者做了诊治,确认他身体无恙。”
见萧茗心生疑惑,肖太医又连着解释道:“萧大夫放心,那人只是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只需稍加休养半月,便可恢复如常。”
萧茗听了解释,也是一副释然的模样,对肖大夫道谢:“辛苦肖大夫了,这本是我的病人,却要劳累肖大夫一早就跑了来,舟车劳顿,萧茗惭愧不已。”
肖大夫一噎,萧茗话里的讽刺他哪里听不出来,只得打了个哈哈:“都是萧大夫的功劳,就算没有老夫,他也是能出院的。”
“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给他治疗,后续恢复才是一个长期又艰巨的任务,还多亏了肖大夫。细心细致,呵护病人,才能让他活着离开。”
肖大夫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勉强了些,心想这小姑娘也太难缠了:“萧大夫就不要客气了,都是你的功劳,都是你的医术好,小小年纪不但医术高明,又得明真大师信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令我等汗颜。”
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商业尬吹,才算结束了话题,看着匆匆离去的马车,萧茗没有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因为慈恩堂义诊之故,她每月有两日机会见到这位太医院的肖太医,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之人,为何会越过闵师兄来接手她的病人,并且今日还巴巴地赶来慈恩堂解释。
看似平常,却又不同寻常,耐人寻味。
因不是庙会的日子,慈恩堂病人寥寥,闵方齐也不在堂中坐诊,堂中只有一位请来的常驻坐堂大夫正老神在在的押着茶。
萧茗也不多待,与大夫和几位学徒打了招呼也下山回了家。
到家时也不过正午,就发现家里来客人了,一个是昨日才回去的沉澈,另一个是多日不见的陈元泽,两人纷纷联袂而来,与夏小八萧涵坐在一起吃着,桌上还有一罐萧茗珍藏的葡萄酒,四人推杯换蛊,好不乐哉。
萧茗……
就知道他们来没好事,又祸祸她家的余粮来了,不过这余粮肯定不算空间里的堆放的,摆在明面上的存货确实快要告罄,今年新的果子酒还得等到易风从平城回来之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