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心里感应不太好。
刚刚会忽然叫住三哥哥,并非是她八卦,而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他人,她可以算出这是为什么。
但恰巧,他是三哥哥。
她无法算亲人的命。
她虽然算不出,但与三哥哥相处这么久,还没见他因为什么事如此焦虑,若霍叔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担心这个预感会放大。
有可能冥冥之中一种危险在蔓延,她说过要护着哥哥,就绝不会让他出事。
现在,只能解决让他焦虑的源头,霍叔的事。
思及此,她才认真的问:“我听三哥说,那个霍叔,对他有恩。”
傅锦承知道她口里的三哥就是老六:“子亦欠霍叔叔一个大恩情。”
那是在傅子亦七岁生日当天发生的事。
傅家夫妇一直都很低调,孩子过生日只请了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霍煜正直青春年华,是父亲的发小,自然就邀请了他来参加。
在这之前,父亲参与一场激烈的商业竞争,本来一开始与郑东阳奇虎相当,但对方为了能早日击垮父亲走了一些不正规的渠道,还害死了一些人。
父亲查出后,还找到了有力的证据,警方带走了郑东阳,判他死刑。
郑东阳的妻子无法接受变故,在郑东阳死后不久服药自尽。
这件事过去两个月后,子亦七岁生日,父母很疼爱自己的孩子,便为他庆生。
谁知,当晚郑东阳的父亲郑成潜入了别墅,他的孩子没了,就想让父亲也痛失爱子。
趁子亦落单后,他痛下杀手,挥动着大刀朝他砍下来。
刚好霍煜带着女儿介绍给子亦认识,他扑过去救他。
子亦平安无事,但霍煜的右手却被硬生生的砍了下来,终身残废。
也正是这件事影响了子亦,他不愿意参商,只想做一个可以惩恶扬善的人,一开始,他的梦想是做一名警察。
他开始严苛的要求自己,在这一条路上,隐藏真实身份给人当保镖,受了许多委屈苦难,最终没做成警察,却建立了六门,做了门主,成为了让人更敬畏的人。
听完二哥哥说的之后,唐夭夭忽然明白了子亦哥为何那么有责任心,他在做保镖的时候,只是一个守护她的保镖,那是他的职责,更是一种使命感。
所以,他有时候表现得那么卑微,并非他出身问题,而是他曾经有过那样漫长的辛酸史,一开始给人当保镖时,定然受了许多委屈吧?
商业之争,本就是残忍的,若当初父亲让步,只怕会倾家荡产,孩子们露宿街头。
所以,她一点也不同情郑家的人。
“霍叔不仅影响了他,也是他最敬重的人。”傅锦承说道。
唐夭夭声音变得柔软:“他吃了好多苦,如今都是六门的门主,却也不忘初心。”
她的这些哥哥,为什么都那么优秀呢?
“他最近的心情可能会不太好。”
唐夭夭心里明白,只是,她更担心的是霍煜,若那一份不详的预感来自于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沉默了几秒后,才又问:“去医院检查,都没找到原因吗?”
“没有。”
唐夭夭感觉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眨了眨眼,勾起了嘴唇,声音娇娇软软:“哥哥,你能不能帮帮忙,带着我去一趟霍叔的家,我想见见三哥哥的救命恩人。”
傅锦承也跟着低低一笑,声音十分性感。
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那一副小狐狸狡黠的模样,轻轻勾唇:“是不是有事求你大哥时,也这么撒娇的,嗯?”
声音有些危险,但宠溺却是半点也不少。
唐夭夭勾唇笑了笑:“二哥哥~”
“好好好,我帮你。”
“要尽快,想想办法。”她怕晚了,会出什么不好的事。
傅锦承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想到一个办法,不过,夭儿你得假装是算命先生。”
“神棍?”
一旁的苏美:“……”
噗哧,这个称呼……
她笑了笑,这哪里需要装啊,夭哥就是一个会算命的宝藏女孩。
“霍叔这一生最喜欢研究风水,也很相信算命这些,若你是个算命先生,不需要我带你,就能进入霍家山庄。”
巧了!
她还真是个算命的。
笑容十分狡黠,又勾唇问:“什么时候呀?”
“我打个电话去吹吹耳边风,让他找人算一卦,可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你再出现。”傅锦承说道。
“二哥哥,你可真是个大导演,这都想得出来。”
傅锦承轻轻笑了,几分邪魅,声音仍旧沙哑:“避免被看出来你是假的算命先生,我先告诉你一些关于霍叔的事迹,以免他感觉受到了欺骗。”
唐夭夭把玩着苏美的头发,挑眉道:“哥哥这不就是欺骗吗?”
“也算是让他安心。”他说道。
“哥哥说的也对,有时候,医生的药不如一些心灵慰藉,你不用再告诉我其他的,他救了三哥哥的事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我若是说出了这个,他就会相信。”
“行。”
唐夭夭:“那我先挂了,去准备准备。”
“好。”
电话挂断后,唐夭夭十指像是在弹钢琴,上下动了动:“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苏美连忙将双手递了过来,笑得很乖:“夭哥,算我算我,看看我什么发大财。”
“算你?”
“嗯。”
唐夭夭非常慷慨的答应,将手指印在了她的手腕上,这一算,不得了。
“红鸾星动了!”
“啊?”苏美疑惑的看着她,有些半信半疑:“我不是一直都喜欢裴瑾小哥哥,这红鸾星动很正常呀。”
“这一次不一样,之前是单项,这一次是双项,美人儿,你的真命天子要来了。”
苏美忽然有些伤感,收回了手,咬了咬嘴唇:“不是我裴瑾小哥哥吗?”
“不是他,别想了,裴瑾不会对你动心。”
苏美:“……你有点扎心。”
唐夭夭又非常肯定的补了一句:“绝不可能对你动心。”
苏美哭了:“……你不是扎心,你是想谋杀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