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
霍庭尊听着萧白露远去的笑声，还有她亲昵地钻进别的男人车子里的样子，扎心了。
原来她真的有人接。
他并没有说加班到几点。
刚才临时结束工作，只不过是因为看到她打瞌睡，口水都流出来了，他才决定不继续加班。
也就是说，在不清楚她下班时间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却在等她，很可能已经等了许久许久，就是专门为了接她而来。
这种情况简直不能深想。
那男的是她什么人？
开车带她去哪里？
他们晚上要做什么？
霍庭尊喉结滚了滚，直到吴菲菲忐忑地，轻声问他：“庭尊，我们走吧？”
他才缓缓回过神来，随意“嗯”了一声。
电梯徐徐下行。
气氛有些沉闷。
霍庭尊对着吴菲菲一言不发，吴菲菲似乎也早就习以为常。
直到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她才看起来挺轻松地，和他聊了两句天：“庭尊，我看萧小姐挺认真工作的，她不像是绑架玺宝的人，不然，她哪敢留在霍氏继续工作呢。”
霍庭尊仍是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想起昨晚在纳兰先生与秦心的婚礼上，“雪之女王号”的楼梯间逼问萧白露是否偷了他儿子的事，萧白露那么斩钉截铁否认，半点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她真的没偷吗？
还是……笃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留在霍氏？
吴菲菲又道：“庭尊，我觉得萧小姐人真的还不错的，今天我和公司的同事们聊天才知道，她挺有爱心的，而且也很喜欢小孩子，有时候她会在律师楼旁边的商场逛儿童服装店呢。就是那个挺贵的设计师牌子，你知道吗？我们也常常给玺宝买那个牌子的衣服。”
霍庭尊又冷漠地“嗯”了一声。
他想起今天私家侦探的回禀：萧白露她身边没有什么和小孩有关的东西。
如果她绑架了小孩子，又要长期藏着的话，按理说应该去购买儿童用品的。
吴菲菲在他耳边轻声聊着天。
明明语气那么温柔，那么贤淑，可他莫名地，听得心烦意乱：“别说了。”
吴菲菲一愣。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整个车子都差点偏到路边去。
她眼眶红红的：“庭尊，对不起，是我多话了……”
霍庭尊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情绪地，缓缓道：“没事。是我对不起你，耽搁了你的婚礼。等下你把车开到家，你先回去，我自己开车回家即可。”
吴菲菲眼圈儿更红了。
“你的婚礼”。
这四个字，莫名地扎心。
不过，能让霍庭尊这么骄傲的男人，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她已心满意足。
“庭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已经像是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呢。不存在的。”吴菲菲轻声说，“你要是心烦，有什么想说的，就找我说说，别憋在心里。”
霍庭尊“嗯”了一声，眼神看向窗外的沉沉夜空。
可终究什么也没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