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尊站在门口，看着萧白露那骄傲又神气的样子，眸光一动。
刚才在门后，他当然听到了女秘书对萧白露的为难。
本想推门而出主持公道，却听到萧白露那一声无比奇葩的论调：“你说我是狐狸精没问题，说我业务能力不强我可就不高兴了”，简直没把他气晕。
哪有女人，自认是狐狸精的？
她是狐狸精，那他成什么了？
他难道是没有脑子，被狐狸精缠住的昏庸帝王吗。
该死的女人，骂人都要把他捎带上。
可没想到，前后不过几分钟，女人就啪啪打脸了，还是把对方摁在墙上摩擦那种打法。
听得他在墙后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６０万。
女人，你可真行。
你给那女大学生介绍的广告片到底赚了多少钱，能付得起这么昂贵的律师费？
就算是所里的金牌律师，也没有一个案子收这么贵的费用，除非是上市公司收购案那种几十亿的商业大案子。
此刻，他看着萧白露那张神气的小脸，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摁在怀里。
可终究，喉结滚了滚，他压抑着嗓音：“进来！”
萧白露倒是不客气，拧着小蛇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往他办公室走，就像进自己家门一样自然，还顺便把门甩上了，隔绝了室外一片片灼灼的八卦眼光。
门关上。
霍庭尊还没等开口。
萧白露率先发难：“喂，凭什么让我当你秘书？我是律师，不是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你吃喝拉撒睡的！”
霍庭尊喉结动了动，压住想说“你倒是伺候我睡，我看看你怎么睡”的冲动，一本正经道：“谁跟你说，秘书要做那些？”
萧白露撇撇嘴：“那做什么？”
霍庭尊：“帮我安排行程，给我经手的大案子打下手。”
说着，又补充了句：“这是你近距离学习一个总裁所应具备的能力的机会。”
萧白露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想当女总裁。”
霍庭尊：“不是让你学着当女总裁，是让你看清楚，你和总裁之间的差距。”
省得每天那么骄傲，这女人都快窜上天去了。
萧白露：“……”
靠，她也有被霍庭尊噎得想背过去的一天。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不让她干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在霍庭尊身边，倒是个好机会——报复他的好机会，哼。
她要好好收集渣男的把柄，让他以后的日子别想安安生生地过。
萧白露就这么在霍庭尊身边，当起了小秘书。
霍庭尊是个工作狂，每天工作到深夜十二点是常事。
萧白露则是个特别爱睡觉的女人，到九点钟就犯困的。
特别是因为昨晚喝酒没睡好，她八点钟就开始打哈欠。
霍庭尊翻着案卷，时不时扫她一眼，最后忍无可忍，在时钟敲响九点半的时候，他唰地站起来：“下班。”
萧白露睁开朦胧睡眼：“啊？下班了？”
霍庭尊唇蠕动了下，一字一句道：“再不下班，有人的口水都把案卷流湿了！”
萧白露：“……”
应该或许大概说得不是她吧？
她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