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暖和了。舒坦。”
“这是什么吃法?”
萨纳尔上了马车之后,林羡鱼等人也并没有任何意见,反而默默的多拿了一个碗给萨纳尔。
“火锅。算是我发明的吃法吧。”
林羡鱼笑着说:“想吃什么自己捞,还有这薄薄的牛肉片,羊肉片还有鹿肉都自己放下去烫一烫就行了。”
“你们大楚人真会享受。”
萨纳尔也不客气,立刻开始享用美食了。
“娘子,你应该还带了酒吧,反正你的马儿如此通人性,不如拿出来畅饮几杯,这有肉无酒,到底还差了点,而且这凌冽的寒风,就是适合大口喝酒。”
东方白忽然开口说,不过林羡鱼一看自家夫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想套一套这个萨纳尔的底细呢,那绛宾一看就非常警惕,但是萨纳尔看起来却非常的直白又单纯。
“说到这酒,你们大楚的酒喝起来就不如我们那的烈了,都是黄酒。”
萨纳尔吃了一口菜:“虽然说不如大口吃肉爽快,但是真的好吃,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萨纳尔,你要这么说,那你真该见识一下我徒弟酿的酒了,够烈。”
李神医从林羡鱼手中接过了酒,然后打开盖子,这香气顿时四溢。
“好香。”
萨纳尔忍不住赞了一句,然后看着李神医倒出来犹如清水一般的酒:“这是怎么做到如此清澈的?”
“这可是秘密。”
东方白开口说:“你尝尝是我们大楚的酒烈,还是你们的酒烈。”
“好酒。”
萨纳尔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又浓烈,又不辣口,真是好酒。”
“如果道友喜欢,那就多喝两杯。”
东方白和李神医你一句我一句劝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吃火锅,真是快意。
要说这萨纳尔酒量还真不错,但是也顶不住这高度白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没有多久就露出了几分醉意,而他的底细更是被套的七七八八的。
这萨纳尔可以算是修行者家族,实际上现在大部分也都是这样传承的,他天资不错,也受家族重视,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唯一的波折大概就有一次差点被劫匪给灭了,而那一次他本来想要用最后的保命手段,却被绛宾给救了,那是他刚修行没有多久的事。
后来他经常和绛宾结伴同行去各种遗迹,他们都是伙伴,也都修炼到了炼气期大圆满,这一次就是受了绛宾的要求,去参加龟兹的试炼。
不过从萨纳尔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林羡鱼等人也明白了,这萨纳尔对于绛宾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好用的打手罢了,甚至每次一起去都能全身而退,但是经常收获也就一般般,那大头收获只怕都给绛宾取走了。
不过林羡鱼等人也明白,萨纳尔非常信任绛宾,甚至两人一起经历过不少生死,都是绛宾救的他,当然其中有没有水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几人也明白了,这萨纳尔如果真遇到什么事,肯定是会站在绛宾那边一边,而且如果双方各执一词,萨纳尔肯定也是选择相信绛宾的。
这边马车上谈笑风生,吃喝玩乐,而苦逼的绛宾却依然在带路,他发现他逛靠脚,哪怕用些术法,还真不如那两匹马,那两匹马虽然还不是妖兽,却比大多数妖兽都要快,毕竟是千里马进化来的。
绛宾很想将萨纳尔直接拽下来,但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一直到了晚上,这萨纳尔居然还在马车上,是真的让绛宾有些崩溃了。
其实萨纳尔如果还清醒的时候,未必会将朋友丢下那么久,可是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萨纳尔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谢谢你们了,我得去看看绛宾。”
萨纳尔醒来之后,就离开了,看到绛宾正打算扎营休息,毕竟就算是修行者也不可能一直日夜兼程的赶路。
后面也不知道绛宾怎么和萨纳尔沟通的,萨纳尔就没有再上林羡鱼他们的马车,不过林羡鱼和东方白也根本不在乎,反正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而且林羡鱼带的东西也有限,特别是有一些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少个人分享也不错。
这一路上到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哪怕有些好奇的人,也不敢靠近,要知道这么多炼气期大圆满的修行者,谁敢招惹,不过走了一个月左右,已经越来越荒凉了,最后林羡鱼等人也放弃了坐马车的想法了,实在不方便,于是林羡鱼将马车收了起来,也没有骑马毕竟只有两匹马,也不方便,一吹口哨,马儿就自己跑了。
“道友,你们不继续坐马车了?”
绛宾憋着一股气,终于可以说了,不过林羡鱼却懒得和他计较,点了点头:“对,这路不好走,我们还是飞行好了,应该距离也不远了吧?”
林羡鱼这反应,让绛宾一口气憋着,如果说本来他对于生的十分貌美的林羡鱼有些许好感的话,现在已经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你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何况人家还邀请了你,是你自己不想。”
萨纳尔却站出来帮林羡鱼说话,让林羡鱼差点笑出声,这萨纳尔除了非常固执和有原则,不太可能被自己拉拢之外,其实还挺可爱的。
“地图拿来。”
绛宾瞪了一眼萨纳尔,也不想说什么,毕竟萨纳尔就是这个性子。
李神医将地图拿给了绛宾,绛宾挤出一滴血液之后,那地图上空忽然浮现出了一座宫殿,看起来非常的特别,林羡鱼让系统直接记录了下来,自己也默默的记录了下来。
然后等这宫殿消失之后,地图也变了样子,和之前那副地图完全不一样了,林羡鱼依然将这地图给记录了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地图。”
绛宾将地图收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白看向绛宾。
“你们有信物,我自然要将地图收起来。”
绛宾理直气壮的开口说:“也是用我的血解开的封印。”
“夫君,由他吧,没有必要还没有进入试炼就吵架。”
林羡鱼淡定的开口,到是让绛宾高看了一眼:“还是东方夫人明白事理。”
“对了,我夫君正好制作了一对子母符,既然你要拿走这地图,那这子符希望你们带上。”
林羡鱼接着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我可不想你们进了试炼,我们连地方都找不到。”
“这子符有什么用?”
绛宾有些警惕的问。
“没有什么,只是子符和母符之间可以相互指引方向罢了。”
林羡鱼并没有将母符可以单方面切断子符联系的功能说出来,谁让这绛宾违规在先。
“你若是不想要的话,那就休怪我们动手抢地图了。”
李神医和东方白都变幻了站位,将绛宾围在中间。
“这也是为了安全,大家都是合作,考虑的很周到,我们当然要。”
萨纳尔却接过了子符,这下绛宾愿意不愿意也要将子符收了起来。
“绛宾道友,请带路。”
李神医笑眯眯的开口说,绛宾到也是能屈能伸,横竖是自己抢地图在先。
绛宾看着地图,然后带着大家在山林里绕来绕去,没有多久,就到达了一处山谷之中,这山谷非常的特别,充满了灵气,但是却非常的荒凉,几乎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草木都没有,山谷周遭的石壁也都是光秃秃的,唯一的一个出口还是跟随着地图的指引,才能找到。
“这里?”
李神医看向绛宾:“要怎么才能进入试炼之中?”
“还没有到时间,到了时间,你那个信物会发光,然后我们将我们的灵力都注入信物,就会打开一扇传送门,我们就能进去了。”
“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了,不过好在这山谷灵气充沛,修炼起来也算宝地,要不是这个宝地只能在试炼开启前一个月左右才能进来,而且灵气消耗过多,会影响试炼的开启,我们早就将这里据为己有了。”
绛宾开口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你们没有相关的文献说这个吗?”
林羡鱼有些狐疑的开口问。
“没有,他们好像都失去了记忆一样,问都问不出来。”
绛宾摇了摇头,这话他们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懒得计较。
不过这么些天既然大家要被迫共处一处,自然是少不了相互了解或者说各怀鬼胎的打探消息。
“对了,李神医,你怎么没有去天丹宗?”
绛宾自然对于李神医有那么些了解,但是李神医能够炼制上品丹的消息却并没有广为流传,所以绛宾也只知道李神医善于炼丹而已。
“这趟试炼之后就打算去,实际上天丹宗邀请我了,不过是为了这趟试炼才推后的。”
李神医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主要是杜绝某些小心思。
“那以后想要求丹岂不是要去天丹宗了?”
绛宾颇有些遗憾的开口说。
“我记得你们龟兹也有不错的炼丹师啊,而且龟兹特殊的炼丹手法也算秘传了吧。”
李神医开口说到。
“可惜已经离开龟兹很久了。”
绛宾开口说。
“对了,李神医,以后我若上门求丹,能不能帮忙?”
萨纳尔听到之后,也非常心动,他心思非常简单,能够受到天丹宗的邀请,这炼丹术自然不会差。
“可以。”
李神医答应的到是爽快。
后面几人又各种坐而论道,有时候不得不说,闭门造车真的不可行,几人虽然不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但是各个不同的碰撞还是让不少人有顿悟的感觉。
唯一让绛宾有些羡慕的就是,林羡鱼他们的日子过的也太考究了,各种舒服的桌椅拿出来,哦,林羡鱼管哪个叫做沙发,放在那,坐的舒舒服服,还有各种抱枕都价值不菲。
然后一边坐而论道一边还泡茶还有果汁,吃点心甚至还拿出几个水果,别提多惬意了,开始的时候,绛宾也不想屈服,可是看着萨纳尔也在兴高采烈的品尝糕点,他最后也屈服了,总不至于毒死他吧。
更令人发指的是,因为空气微凉,林羡鱼甚至奢侈的拿了一个她制作出来的用灵气驱动的工具,她称之为空调的玩意,源源不断的制造出了暖气,他们是修行者根本不怕冷,就为了让她感觉舒服带你,一天烧一块灵石。
而一日三餐更是少不了,而且全部不是用灵符就是用灵石来驱动,更让人抓狂的是,那些食材只是普通食材。
不过林羡鱼邀请萨纳尔和绛宾品尝的时候,他们还是快乐的加入了。
只能说,从前没有想过出门还能这么精致,这么享受的,真是开了眼了,但是要绛宾或者萨纳尔这么做,他们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们,就是李神医和东方白都不可能这么做。
只有林羡鱼才有这闲工夫和这闲心还有水平做这些东西,她对于机关阵法都是略懂,又会制符,然后见识过现代化各种方便到不行的家电,有的是源源不断的灵感,就经常制作一些除了享乐和偷懒之外,毫无用处的东西。
虽然萨纳尔和绛宾也享受了,也非常沉迷但是他们还是十分诚恳的建议林羡鱼不要太耽于享受才好,他们都没有恶意,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东方夫人,还是要苦修啊,总把时间浪费在享受上,不太好吧。”
这是绛宾的话。
“对啊,要苦修求一个长生,毕竟时间紧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不努力,时间转瞬即逝。”
这是萨纳尔。
李神医和东方白到没有提任何意见,实际上这个事情,他们曾经和林羡鱼说过,但是被林羡鱼硬生生说服了,都看热闹的看着,毕竟又再一次有人要被林羡鱼的道理说服,他们还是挺期待的。
“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长生吗?”
“先不说修行者,就是凡人,同样是短短几十年生命,也各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