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撩了撩头发,露出红肿的脸,膝盖和手腕都擦破了皮,血丝可见。
“你等我一下。”陆白让宁书等着,往小卖铺里面走。
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瓶矿泉水和冰块。陆白把冰块用小毛巾装好,递给宁书。
“敷着,消肿。”
又拉过宁书的手,用水清理伤口上面的灰尘。
宁书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上辈子虽然结婚,但是就与一个人陌生人发生关系过,林伟
嫌她脏,肚子里面怀着汝汝,就更加不愿意碰她了。
想起孩子宁书就很伤感,那个孩子被送到别的地方。
“该回家了。”少年处理宁书的伤口,又给她贴上ok绷。
“我叫宁书,你呢?”
少年笑而不语,拉过她的手,在柔软的手心中,写下他的名字。
……
宁书回到家,就看着方雅枝走来走去的,不时的望着门口。
看着宁书平安到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书书,你这是这么弄的。”方雅枝心疼不已。
“没事,车没骑好,摔的。”
母女俩进了屋,方雅枝一边唠叨,一边给宁书擦药。
方勇回来后,知道宁书受伤的事情,就把宁书关了紧闭,安心备考。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星期,在此期间,方勇向学校打了招呼,出示了病假,只需要宁书那天直接高考就行了。
一家子对宁书抱的希望不大,日后嫁给好人家就行了,不过看着孩子埋头苦读的样子,甚感欣慰。
宁书的学习底子本就好,考题对她来说不难。
高考来临,方勇送她去学校。
“小书,考不好没关系,日后舅舅帮你找个好男人。”方勇拍了拍宁书的肩膀,示意安慰。
宁书所在的一中学校,是村里最好的学校,录取分数也高,学费也挺贵,当时考上这所学校的时候,张翠嘴巴都吵歪了,一直囔囔着学费贵,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
少女穿着一身拖地长裙,搭配着一双流行的凉鞋,吸引了许多青春期的少年。
九零年代的教室,课桌都是崭新的,只有老旧的风扇在嗡嗡的响,黑板上写着考的科目以及考生号。
宁书坐在了第三排的倒数第二,一个高瘦的少女撇了她一眼。转而坐到了她后面。
坐在前面得少年喊了一下宁书,等到少女转过头来,才笑着说“你终于来了啊,小书。”
见他笑的那么开心。宁书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认识他。
监考老师过来,开始考试。
宁书看了一下题目,没什么难度,开始答题。
考到一半,从空中飞来了一个纸团,直接砸在了她的桌面上,发出了一些声音。
周围顿时嘈杂声响起。
“有人作弊。”
“又是她,活该。”
“就是就是,脚踏几条船,我就知道肯定作弊了。”
少女听着别人的话语,顿时知道原主的同性缘有多不好。
监考老师一脸严肃的走过来问到:“怎么回事,考场作弊者,考试成绩归零。”
教室声音越来越大,更有人直接就说少女作弊的事情,几个女生一唱一和的搭着话,宁书就知道她被针对了。
宁书打开她的试卷,和纸团作了对比,卷子字迹工整简洁,和纸团上歪歪曲曲的字迹完全不同。
顿时开口道:“不是我的,字迹都不一样,而且这答案都是错的。”
监考老师又作了一番对比,确认少女说的无误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宁书坐下。
监考老师拿着纸团,对比着附近同学的字迹,表情异常的严肃说:“大家先考试,本次考试查出哪位同学做的弊,考试清零,大家继续答题。”
宁书往后面的女生看了一眼,女生一脸心虚。
小插曲过去后,宁书也完成了答卷。
三天的考试一晃就过去了,少女捧着酸梅汤走在回家的路上,随手摘了一朵野花,别在耳朵旁。
突然一个石头砸在了宁书的手背上,少女的手背一片通红。
“总算逮着你了,还以为你被打怕了,不敢出来。”来人恶狠狠的说道。
几个女生围成一个圈,堵住了少女的去路,伸手推着宁书。
九零版的校园暴力吗?
领头长发少女拖下鞋就要往宁书的脸上打,宁书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顿时长发少女就弓成了一只虾干。
“清蒸河虾。”
宁书先发制人,抓住旁边的短发少女,一拳砸在了眼睛上,又一个回旋撂倒了杀马特少女。
“双拼爆珠芋园。”
打完,潇洒走人。
宁家大院
张翠捧着瓜子在和别人唠嗑。
邻居李婶子长得身宽体胖的,不愁吃不愁喝的,整体闲着没事,就听左邻友舍的八卦新闻。
“前几天高考,我家的就考得不错,你家宁书考得怎么样了。”
张翠吐着瓜子壳,漠不关心的道:“哪知道那个丫头啊,考不上也很正常,女孩子读那么多书也不如嫁给一个好男人有用。”
“那倒也是。”
李婶子这几天心情很是不错,看着她家坤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顿时眉飞色舞道。
“我家坤子的成绩一向不错,连班主任都夸他聪明呢,不过啊,你家宁书最近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张翠心里疙瘩了一下,这丫头又闯出什么祸了,顿时吃在嘴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那丫头又怎么了。”
李婶子卖弄关子的摇摇头,又拍了拍张翠的肩膀。
“难道你没听说,宁书在考场作弊的事情吗。”
看着张翠那模样,李婶子心里琢磨肯定是不知道的,想着怎么好好鞭策一下张翠。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女孩子不要读那么多的书,又作弊,说出来,我都替你羞得很。”
张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不在搭理李婶子,转身就去找了儿媳杨桂花,刚进屋就破口大骂。
把正在午睡的杨桂花给吓个正着。
“那个死丫头,还要不要脸,成绩差还作弊,真是丢进老宁家的脸啊。”
张翠一边说一边跺着拐杖,气得走来走去。
“我这一出去,别人就说老宁家的孩子作弊,我这脸往哪搁。”
杨桂花平复被吓着的心,安慰道:“又不是大重的种,顶多挂着老宁家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