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丫憨憨笑道:“阮大哥你刚又没让我不要扎,我还以为要继续扎呢。”说完,才不扎了。
直起腿。
立刻又高大威猛。
“现在我不是说了么。”阮沐风笑道。“走吧,吃早饭了。”
“欸!”季大丫下意识的就走到她阮大哥身后,推她阮大哥去堂屋吃早饭。
坐在轮椅上的阮沐风侧首,看了看后面极其高大的季大丫,觉得他娘都没对他这么细心、这么好过。
又看了看季大丫的腿,他才收回视线,摇着扇子,问道:“痛不痛?”
“啊?”季大丫一时没反应过来。
阮沐风:“刚西楼踹了你一脚。”
“这个啊,”季大丫又憨笑起来,明白了,“不痛不痛。”但其实是有点痛的。
她又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被人那么重的踹一脚一点事没有。
听见季大丫说不痛,阮沐风自然是不信的,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慢慢摇着扇子,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阿衍的心就是这么的好。
吃过早饭,阮沐风没急着教季大丫身手,而是让季大丫抱他到木屋上去,他先教季大丫继续认字。
这不管是身手、还是认字,都急不来,慢慢来。
至于叶果果和季惊白,一吃过早饭,就又到溪边捡了两篓子表面是平的的石头倒在院子里,随即才去作坊。
今儿个镇山书坊又要来收书。
但还没到作坊,才走到梯田处的时候,碰到上山采草药的周大夫。
周大夫一见他们俩,就叹了口气:“你们三叔是真要被气死了,刚我瞧见了,季一刀跟你三叔说,说要和陶梨花成亲了,就明儿个成,要真正给陶梨花一个名分,不能让陶梨花就这么跟他在一块,也要让孩子出生的名正言顺,让你三叔到时候一定要去,怎么也得拜个高堂,将你三叔气的拿起东西就打他。”
自从分家后,季田就找了人,开始造三座屋子了。
因为村里没那么大的一块地方造这三座屋子,所以,这三座屋子都是造在村里的不同的位置,其中给季三刀的屋子,就造在叶果果和季惊白老屋旁边。
老屋原本就只有左边有邻居,右边是空着的草地,地还不平,是倾斜的,再往下,就是河了。
叶果果和季惊白只去帮了头两天,就没去帮了,他们家里也有事,没法去天天帮他们三叔家造房子。
“季一刀也是不要脸了,”周大夫又说,“他肯定也会来找你们的,让你们去喝他和陶梨花那一点脸不要的喜酒,你们有个准备吧,实在是太膈应人了,反正我是不会去喝这个喜酒的。村里应该也没人会去。”
“对了,果丫头,谢谢你啊,以前深山我是不敢去的,深山里不少好草药我都不敢去采,现在我可以放心去了,都放心进去好几回了,啥事没有。”周大夫乐呵呵。
叶果果也乐呵呵。却是尴尬的乐呵呵。
周大夫却是打心眼里高兴,因为深山没有猛兽了,没有危险了,他就不用什么药材都要去镇上买了,有些药材他可以进深山里采,有野生的。
又说了两句,周大夫就继续往深山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