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不靠近,远远的看着,还以为人是睡着。
但其实早死了,尸体也凉了个透。
“周旌仪!”简玉书一把拽起周旌仪。想将周旌仪给千刀万剐了,可人都死了,他除了这么拽着,恨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个人,捂死了他爹。
跟他有杀父之仇!
这个人,陷害他,追杀他,让他一直在外,真名都不敢露,跟一只不敢见天日的老鼠一样!
这么多年……他恨!
可周旌仪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的这么安详!
太便宜这个人了!
叶果果只是看向季惊白。
季惊白也看着叶果果。
最后,叶果果点点脑袋。季惊白也点点头,并让暗卫拿一些融胶之水来,弄在周旌仪脸上看看。
周旌仪以前住在衡肴,又檀亲王有秘密来往,说不定跟衡肴之事有关,而衡肴之时又跟逢阳之事有关,逢阳那又发现了人皮面具……
也难怪他们俩此刻都怀疑,死的这么痛快的,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周旌仪,而是有人顶替、冒充的。
果不其然,脸一沾上融胶之水,那脸就跟有皮浮鼓起来了一样,暗卫当即捏住那鼓起来的地方,一撕。
人皮面具就这么被撕了下来。
露出一张在场所有人都不认识的脸。
“他不是周旌仪!”简玉书立刻瞪大了眼。“那周旌仪在哪?还是周旌仪早就死了,一直被人顶替的?所以,杀我爹,陷害我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周旌仪?”
可他这些疑问,没人能肯定的回答得了他。
季惊白和叶果果也有这些疑问,自然也得不到回答。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报,说伯兴侯府很干净,没搜出一点又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盘查出哪个人有奇怪的地盘。
若是周旌仪真是那个背后之人的人,这搜出东西、盘查出东西才奇怪,照那背后之人的心思缜密程度,这才正常。
季惊白和叶果果心里自然也就更是怀疑檀亲王盛云檀就是那背后之人了。
可碍于还是没确切的证据,光凭简玉书曾经瞧见过周旌仪偷偷去檀亲王府,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
更何况,盛云檀还是一个亲王爷……
怎么也不可能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随便给一个亲王爷定那么大的罪……
不然根本难以服众。
就算不顾及服众不服众这个问题,也得顾及皇上盛君乾的心情,盛君乾肯定是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坚持相信檀亲王这个小皇叔的。
盛君乾坚信,小皇叔一直对他那么好,绝不是虚假的。
想让他相信是虚假的,那肯定是要拿出来铁证的……
可现在,叶果果和季惊白知道的事情,不是指向花霁月,就是指向盛云檀,若是花霁月没什么大问题,那盛云檀肯定是有大问题的。
但如此,除了更是密切的盯着盛云檀,还能怎么办?
不过,简玉书拿回来的证据,倒是铁证如山,能证明周旌仪的问题,于是,从伯兴侯府出来,叶果果和季惊白就领着简玉书进宫了一趟,将事情简单大概的禀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