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替爷换上吧。这些娘儿们的衣物,太过繁琐,爷不会。”
凤无忧摊了摊手,如是说道。
一开始,她还有些困惑,君墨染怎么会给她挑了一件袒胸露背的嫁衣。
原来,只是虚晃一招。
铁手送来的玄纁嫁衣,美则美矣,但明显保守了许多,足以将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荣翠怎么也没料到君墨染还留了后手。
她心下腹诽着君墨染定是发现了她和北堂璃音之间的勾当,才出其不意地换了套嫁衣。
思及此,荣翠吓得双腿打颤,欲趁人不察,偷偷溜走。
然而,她未溜出内室,凤无忧眸光一凛,指间三根银针不偏不倚地朝荣翠射去。
下一瞬,荣翠的手心便被银针牢牢地定在门扉上,殷红的血喷溅了荣翠一脸。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凤无忧冷声言之,她早知荣翠心思不纯,只是不愿打草惊蛇。
荣翠惊惧不已,她连声道,“凤小将军饶命!奴婢只是受了北堂璃音的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才酿下大错。”
“爷最厌恶背叛。”
凤无忧本想一针封喉,了结荣翠的性命。
转念一想,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大开杀戒不太妥当。
深思熟虑之后,凤无忧淡淡言之,“两个选择。其一,带上迷药,迷晕百里河泽。其二,迷晕云非白。”
“凤小将军,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国师大人和云秦太子都不是奴婢惹得起的人,求您,饶了奴婢吧!”
凤无忧反问着她,“你惹不起他们,就跑来惹爷?”
“不是的。凤小将军,奴婢从未想过伤害你。”荣翠筛糠般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想过伤害凤无忧,她的目的,仅仅只是追风。
然,她却不知,若是北堂璃音的计谋得逞。
凤无忧终将被伤得体无完肤。
荣翠见凤无忧不肯宽恕她,转而声泪俱下地看向追风,“追风大人,救救奴婢。”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追风尤为决绝地说道,再不愿正眼瞧她。
在这之前,他纯粹是担忧荣翠因为妒忌,做出伤害到凤无忧或是青鸾的事,才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凤无忧不耐烦地看向哭哭啼啼的荣翠,对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若是不按爷的意思做,你必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爷虽不喜虐杀他人,但却尤为擅长虐杀。凌迟剐刑三千六百刀,你可愿试试?”
“奴婢这就去做!”
荣翠连声应着,忍痛拔出掌心银针,战战兢兢道,“凤小将军,奴婢若是依照你的吩咐迷晕了国师大人,你可否放奴婢一条生路?”
“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讨价还价?”
凤无忧根本就没准备放过荣翠,她只是闲来无事,逗荣翠玩玩罢了。
荣翠咬下唇,不得已之下,只得选择妥协。
她本该选择向云非白下手,毕竟君拂时常往驿馆跑,她自然也有大把的理由孤身前往驿馆。
只是,她深怕事情败露,被云非白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
深思熟虑之后,她只得选择了看上去更为寡淡温和的百里河泽。
殊不知,百里河泽发起狠来,比起云非白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