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也觉得有一丝尴尬闭嘴不言装没听到的样子,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场了,钱修察觉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换话题询问问橙:
“问橙,你刚才跟青云一起出现在法医室是为了拿伤情单,但你现在要去市贸大厦是为了什么?”
“哦,我是为了给你们送物证!我把凶器折叠刀带来了!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走的太急了,我刚好要去找我哥蹭中午饭,正好碰到了苗局,他又正好看完嫌疑人资料查看完凶器后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你们两个跑太快什么都没带,让我哥给你们送过来,我一看这那行,我哥要给我做饭不能乱跑,我就专门跑一趟来找你们吧。”
问橙临时编的谎话稍微一推敲就会发现逻辑不通,但单谚在问橙说完后根本不给钱修反应的机会,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到:
“这真得好好谢谢你,是我大意了,走的太急忘记带嫌疑人名单了,一会请你吃顿午饭就算谢谢你帮我们送文件了。”
单谚说着赶紧将手中用嫌疑人名单卷成的纸卷塞进外套口袋,伸手接过问橙手中的名单和凶器,并且巧妙的用话术在钱修发出任何疑问前借口请她吃中午饭,把问橙留在了身边,这样无论案子涉不涉及异类,自己都能轻松应对。
“嗯?我怎么记得咱们是带着名单出来的?苗局在开会的时候早就看过凶器和……”
钱修在问橙说完话后他先一根筋的怀疑问橙的话,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细琢磨单谚的话,依然怀疑起问橙有问题,好在问橙是知道钱修崇拜苗局的,根本不等钱修把话说完立刻就打断他:
“钱队,你是怀疑苗局派我来给你送凶器的目的有问题,还是怀疑宿枫是我杀的?要是苗局不默认我是从那得到这堆东西的。”
单谚没想到自己失算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马上要剑拔弩张了,刚好旁边有个停车场,单谚立刻提醒钱修:
“钱队市贸大厦的停车场不好停车,这里刚好有个,停这吧。”
“有什么不好停的,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你不就说过要把车停到市贸大厦地下去,试试池袁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钱修好不容易抓住单谚慌乱的时候,根本不让肯步给问橙台阶下,专门提醒单谚他刚才说过的话。
问橙意识到钱修不好忽悠,马上思考如何找理由把这事圆过去,一旁被问橙挤兑到蜷缩在后排角落里的逢恩出声给问橙支了一招:
“他喜欢听的话就会默认为实话,你顺着他的意思说准没错。”
逢恩的话说的非常模棱两可,其实是想让问橙顺着钱修的意思,承认自己是受契管局委托跟来查案的,但他不知道问橙和警局没关系,所以不明白她编假话的意义何在。
问橙的顾虑是契管局这种机构根本不能对钱修说,就算自己能解释清楚也会被钱修当精神病的,一时间又没合适的理由供自己脱身,刚好逢恩开口支招,让她瞬间想到了一个说辞绝对是钱队喜欢听的话。
就在钱修怼的单谚哑口无言后,再次质疑问橙为何要来这时,问橙终于把理由捋通顺了为自己辩解:
“我承认我有错,我不该利用我哥哥的关系主动接近单谚,但我拿着这些东西来确实是经过苗局点头同意的,你要再怀疑我有问题可以直接去问苗局。”
问橙这话妙就妙在它既满足了钱修磕cp的快乐又用苗局做了挡箭牌,在没破案前就算借钱修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惊动苗局,再加上此时是真的到了市贸大厦楼前,钱修便没有再多说话,默默的开车去地下车库存车取牌。
看车库的保安看钱修面生,又专门让他下车做了个人工登记,借着钱修下车的空挡,单谚拿着凶器看了起来,并小声和问橙说话:
“这刀有灵?此案是异类所为?如果是,别提前告诉我凶手是谁,我不喜欢提前被人剧透,放弃思考的乐趣依赖现成结果是会上瘾的,我想自己查下去得到答案。”
单谚说着抬眼看向问橙等待着她的回复。
问橙被单谚的眼神盯的有点发毛,马上严肃起来非常认真的对他保证到:
“你放心,这刀内虽然有兵灵,但案发时刀内的灵被单独封禁了,他正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才闹到契管局去,让我来为他契人的女儿讨公道。
没有灵的空壳刀刃在行凶时是不会留下记忆的,完全不影响你查案,五个嫌疑人一个也没被排除掉。”
“那就好,咱们先下车,做个距离测试,证实一下男闺蜜池袁的证词可信度有多高。”
单谚得知问橙不知道凶手是谁后,又准备按原定计划,测算从车库走到后街小巷的距离需要多久,正要推开车门,问橙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补充到:
“那个还有点小事情要提前告诉你一下,宿枫的魂魄短暂寄居过这刀,濒死记忆应该还留在上面一点点……”
问橙见单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细讲了一下:“她因为不甘心就这样被捅死魂魄上本就有怨气,再加上记者围着她尸体拍照更加激怒了她的反抗情绪,所以她的魂魄在躲避拍照时寄居在逢恩刀上,怨气不仅把正牌兵灵反噬成丑八怪,还把濒死记忆也留下了一部分,现在只要咱们撕掉刀灵后背的封灵符他就能回到刀内查看记忆,毕竟现在离破案还有四十三个小时了,万一你不行也是可以开挂的。”
“不需要,我可以。”
单谚推开问橙的手拿着凶器下车,问橙也跟了下去,单谚突然立住,问橙没注意到他停下的脚步,低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钱修在保安室做完登记出来,看到单谚在等自己,正要说话单谚突然往前一倾身子,他赶紧伸手去扶单谚,这才看清他背后躲着莫问橙,钱修识趣的松开扶单谚的手,盘算着如何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